她带着微微玩笑的话,言者无意的一声‘夫君大人’,却在氏渊的心中激起了涟漪。
他克制着要去吻她的冲动,冷冷扫了她一眼,便牵着她走了。
倒是让希泠有些莫名其妙,却因为他的几句话,心情不经意间轻松了些许。
……
宣止散漫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半分帝王的矜持,似是在闯出大祸后破罐子破摔的小孩子。
风无痕把云烟与宣凉放在玄衣侯府的冰室后,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向来时常挂在脸上戏谑,荡然无存:“皇上?您倒是很悠然自得啊?”
宣止无所谓的扫了他一眼,说出的话却狠毒无比,毫无悔意:“希泠!该死!”
风无痕神色一冷,却不怒反笑:“皇上您七年前就该死,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怎么在你眼中,希泠倒成了该死之人?”
他话音一落,满不在乎的宣止的脸上,神色倏忽一变,他阴冷的看着风无痕:“你说什么?!”
“残害胞弟,拾人牙慧,算计别人却心智不够……”风无痕一字一顿的吐出,桃花眼又带着那种戏谑的神色,满眼的讥诮斜睨着他,“这个皇帝,您当的倒是挺好啊。”
“哐当”!
宣止猛地起身,椅子被他大大的动作带的摔倒了地上,他一身明黄的衣袍还没换下,脸上的阴鸷比宣凉的狠厉更胜一筹:“你知道什么?!闭嘴!”
“我什么都不知道,”风无痕笑眯眯的说,丝毫没被他的神色影响到,而后又脸色一变,不屑的吐出,“也不屑知道。不过我倒是好奇,是不是殷奚皇室骨子里都透出一股谄媚啊?要不然怎么事事变化,都离不开我殷奚的一枚弃子?”
这个弃子,指的便是颖离了……
这回,宣止亦是不怒反笑:“弃子?朕记得颖离可是自愿背叛魅生的。”
他说着,故意流露出疑惑的神色:“难道是朕的记忆出错了吗?魅颜公子,你可还记得当初颖离是如何可怜兮兮的大老远从魅生跑到殷奚,求见我的父皇,让他见一面我的母后?!”
他不断的靠近风无痕,字字阴毒,满脸的逼问,面目可憎!
风无痕眼睛一眯,肃然冷声说:“若不是你重新提起这事,在下都怀疑是不是记错了。从来没有见过一代帝王,将自己的结发妻子亲自送到自己敌人的床上,而且那敌人还是他自以为是的假想敌!”
他桃花眼不再潋滟,满是森冷与痛彻心扉的嘲讽与怜悯:“魅生不才!君上不才!做不到您父亲那般的厚颜无耻,在下倒是庆幸的狠!”
“闭嘴!”宣止额上青筋暴起,暴怒不已!
似乎风无痕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箭,戳进了他的心窝!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猛地扬起手,阴狠的要煽他一巴掌。
“啪!”
响亮的一声耳光!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一个纤细的巴掌印出现在了宣止苍白的脸颊上,而他的右手还愣在空中。
“小小?”风无痕看着突然出现的祁小小,还有她没来的及收回的右手。
祁小小没看他,只是收回手厌恶的看了宣止一眼:“脸皮真厚,手都给本姑娘打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