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是他!听了严寻的回答,我真被他吓得不轻。我原怀疑那只是外界的猜测,就是付予馨出现,我也有些怀疑,依着严寻的性子,他是不会轻易闹事的,况且还是在自己的酒吧闹事,他疯了吧?
“真的是你?你疯了吧?”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高兴,又没有多高兴,若说是难过,我也还是有几分高兴的。
向来斯文的严寻竟然把人的腿给打断了,而且还是打女的,要知道就是田昊雨死缠烂打,不知羞耻的说是怀了严寻的孩子,严寻都不曾动手过,如今一出手就把人的腿给打断了。
秦家的人,不会就此放过严寻的。秦露说,秦霜一向是家里的宝,至少是秦家的宝。反正秦家老小都拿她当宝,就如陆家人都拿陆汉当宝一样。他们是不会放过严寻的!
我替严寻担心,他却丝毫不在意,摊摊手道:“我没有疯,我若是疯了,就不是打断她的腿那么简单。”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要了她的命?”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严寻,他一向是理智的,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会轻易去惹事。
他已经快要三十一岁了,又不是什么血气方刚的青少年,能做出这种事儿,真的令我惊讶。
严寻说,他是好人,但从来不是什么吃了不该吃的闷亏都往肚子里咽的人,也不能容忍有人欺负他的女人。
他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我莫名的想起来小说里的男主角。男主角通常都会说,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
严寻倒没有说,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欺负,不过意思大抵都是一样。
正值青春年少的我,听到这种话理应感动得痛哭流涕,被这突如其来的浪漫勾得连魂儿都不见了。可是我没有,我只有担心,担心的同时,我又生怕严寻看出担心他。
于是我装模作样,扭扭捏捏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能容忍别人欺负你的女人,说得好像你有女人似的!你又不是言情剧男主角,没事儿就别装逼了,万一出了个什么事儿,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再说了,你远在大山里的奶奶就你一个亲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她怎么活?这个世上,最痛的事儿,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你也要为你奶奶想想啊。你不是说你爹妈死的早,是你奶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的么?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我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长串,严寻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是在担心我?”
“我什么时候担心你了?我巴不得你早点儿死!”都说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我的的确确是个心口不一的女人。
明明是担心他的,嘴上却恶毒的告诉他,巴不得他早点儿死。即便我装出一副恶毒的模样,还是被严寻一眼看穿,他笑得乐呵呵:“口是心非,担心就担心,何必要遮遮掩掩,我又不会取笑你。”
“我说严老师,您能不能被自作多情?我担心你?我是担心你揍了人,人家把帐算在我头上。”我努力的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装出一副生怕被严寻拖累的小市民嘴脸。
我的欲盖弥彰是逃不过严寻的法眼的,我越是否认,他越是乐呵呵,最后竟恬不知耻的把我拉进了怀里。完全不在意我刚才说他自作多情,浅浅笑道:“行,是我自作多情,是就乐意自作多情。”
他顿了顿,又义正辞严道:“我也没有疯,我就是要让那些图谋不轨的人知道,敢欺负向晚是什么下场。”
言罢,他将我搂得更紧,轻声问我:“吃点儿什么?还是……去看电影?”
太久……太久没有这样靠在严寻的怀里了,纵然之前在床上离得那么近,可这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在那一瞬间,我可耻的红了脸!明明对着他说了百八十遍,你丫滚远点,现在却红了脸,真真是可耻之极。
不仅如此,我还心跳加速,砰砰砰的,我呆了片刻,猛然推开严寻,结结巴巴道:“看……看什么电影啊?谁要和你看电影啊?神经病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