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求助吕祖师
大家行走一程,来至一处空旷地带,艳阳天送来爽的风,使人感到浑身舒服,暖洋洋的,由于长时间的奔波劳累,历经风险与惊吓,早已身心疲惫不堪,今到此空旷之地,听不到鬼哭狼号,只看到一片蓝天,受此阳光的沐浴,认为没有了危险,悬着的心一旦放了下来,就感到有些累,在杨梅的提议下,就地歇息。大家坐了下来,一旦解除了精神上的戒备,便都感到浑身酸疼,不由自主地躺倒下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杨梅为救刘勇的眼睛,希望他能重见阳光,看到她,为之东奔西走,早已面容憔悴,颜色枯槁,痛楚从其痛裂的心叶中殷殷渗出血来,心里挂念着刘勇,想着他,不知他在师姐那里隐藏是否安好,不知是否能找到金蟾,还是个未知数,为此暗暗叹气,心惊肉跳,忐忑不安,由于身心疲劳过度,也不知不觉的昏昏迷迷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她忽然听到钟声响亮,悠荡荡震人心扉,便心驰神往的循着钟声而去,一路上苍松翠柏林立,郁郁葱葱,充满生机,遍地鲜花盛开,争奇斗艳,幽香扑鼻,鸟鸣啾啾,流水潺潺,清风送爽,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真是好一处所在,钟声悠扬动人心,松林修竹一路荫。鲜花争艳吐芬芳,好似迎接有缘人。
杨梅一路走来,曲径通幽,彩蝶伴舞,不知不觉来至一棵大松树下。那大松树头犹如伞盖,在清风的吹拂下,竟微微摇晃,发出一种令人爽快的青籁之音。啊,松树如伞下有荫,清风徐徐传佳音。松下放有棋盘石,两边坐有下棋人。
杨梅驻足观看,在那树下坐着是两位道长,正在石盘上全神贯注地下棋。坐东面一位道长,身材魁梧,年过花甲,细腰奓背,头戴九梁道巾,身穿银灰色道袍,腰系九股丝绦,足穿白袜云鞋,身后背一口宝剑,腰系一个葫芦,左手拿马尾拂尘,面如满月,眉分八彩,目似朗星,鼻如悬胆,四方口,三缕花白须髯飘洒胸前,真是仙风道骨,潇洒飘逸。
坐西面一位道长,头戴九梁道巾,身穿蓝色道袍,腰系水火丝绦,足登白袜云鞋,眉清目秀,白色面皮,四十来岁,仪表非凡,神情安逸,左手里把玩着一枚金钱,具有仙风道骨之态,脚下蹲卧着一只大蟾蜍,通体金黄,瞪着眼鼓鼓地看着主人。
杨梅觉得惊奇,一时心血来潮,趋步向前观看。两位道长对她的到来置之不理,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仍旁若无人的下他们的棋,如此轻闲的浸在下棋娱乐的氛围中。杨梅对他们俩下棋并不感什么兴趣,因为她也看不懂,唯独对那个道人脚下的金蟾情有独衷,因为她为救治自己丈夫眼睛复明,不辞辛苦寻找金蟾,心里时时想着金蟾,念着金蟾,今看见此物,自然十分关注。
坐在东面的那道人下着棋,不时地看着西面道人脚下的大蟾蜍,若发现它有所异动,欲张口鼓噪时,就从腰系的葫芦里倒出一颗黄澄澄的金粒投进那蟾蜍的嘴里,那大蟾蜍才得以安生。
杨梅观此情景,猛然想起金蟾以金为食的传说,仔细地看,果然是三只足的蟾蜍,听说蟾蜍和金蟾虽为同类,都有毒素,但也有不同,四只足的为蟾蜍,三只足的为蟾,虽都有蟾酥之毒,但蟾却比蟾蜍的毒液毒得多的多,就如蛇王与蛇之比,况且,那道人脚下的蟾遍体金黄,定是金蟾无疑。
杨梅为之恍然大悟,扪心自问,此不就是我梦寐以求到处寻找的金蟾吗?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金蟾竟呈现在她的眼前,想当然,那金蟾的主人就是刘海蟾仙师了,真是有心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既然机会难得,我何不趁此机会,祈求仙师予以相助呢?
她想于此,正欲跪下祈求,两道长竟撤了棋。西面道长长袖一拂,对着脚下的金蟾说,快进去。那金蟾竟倏然不见了。她没看清它是怎么消失的,是进了道长的袍袖,或是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正惊讶间,见那两道长袍袖一拂,化作清风而去。
她为之大失所望,眼看着心想事成,竟然失之良机,想起刘勇的双目失明,身陷魔窟正在受苦,不知近况如何,自己为找金蟾,受尽了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才见到它,又让它消失而去,感到无可奈何,实在委屈,走投无路,悲从心来,不由得放声大哭。
哭声惊动了加拉和英叭,忙把杨梅唤醒,问她怎么了。杨梅睁开惺忪的眼睛,想起梦中情景,眼睛湿润,长叹一声,说:“我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