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早等不及了,拿了个小碗,就用筷子往碗里夹粉条子,他的手小,粉条子又滑爽,到底是夹不住的,粉条子“哧溜”掉在了地上,葫芦想跳下凳子去捡,粉条子却被老四三下两下舔着吃了。急的葫芦直皱眉头。
杨老爷子夹了一根粉条子,葫芦以为是喂他的,赶紧张大了嘴,没想到杨老爷子却把粉条子送到了他自己的嘴里,细嚼慢咽起来,葫芦急的抓耳挠腮,嘴张了半天,也只好闭上。杨老爷子却笑了:“这葫芦,咋说也比去年大了一岁,本事没长啊,还是连根粉条子也降不住。”
“你多大咧,葫芦才多大。怕过两年,就能夹好了,我这回买的粉条子比原先贵了几文钱一斤咧,想来是好东西,吃着也忒滑溜。”王婶子说着,端过葫芦的小碗,给他夹了几筷子猪肉,又夹了几筷子粉条,葫芦便抱着小碗,哧溜哧溜吃了起来。
“能吃好,能吃是福,我瞧着葫芦呀,比去年就胖了些,脸色也好了,不像你爹啊,我记得你爹临死前,瘦的一把骨头,脸上也是菜青色,啧啧,看着都心酸。”王婶子说起葫芦,就联想到了葫芦他爹,说着说着,就感慨起来。
茶茶听王婶子说起她爹来,眼圈就红了,她爹白清远,虽没大本事,但平时做做蓬,也能做做木匠,寻常人家做个椅子桌子的,也都找他,可惜遇上灾年,孩子又多,每每都把自己的吃食省给孩子们,所以临死前才瘦的不成人形,不提还好,提起来,倒让人伤心。芙蓉对爹的印象,远远没有茶茶深,所以看她哭的悲痛,就给她擦起眼泪。
“我说,吃饭的时候,你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那时候不都没饭吃吗,不然谁想死?要放在现在,哪家不借他们三斗两斗的?”杨老爷子敲着盆子沿抗议。
“也是我,现在有吃有喝的,天天白面养着,提那伤心事做啥咧。”王婶子抹了把脸上的泪说:“快吃饭吧,吃了饭,让杨波给你们切西瓜吃,夏天吃这西瓜最好了,用井水冰了,这天上下雨,也淋了,可是又凉又甜,平时吃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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