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行呢!看着儿女们现在都这样大了,我们做大人的开心啊,这酒一定要喝完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佳人空对杯。来!来!我一杯对你半杯,这样喝如何?”
“行,家旺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妹妹听你的!”朴瓜瓜脸上升起了红晕。这倒不是因为酒意上涌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步家旺的大手已经从后背搂过来,指间穿过胸衣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胸脯,身体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
“妹,时间过得也真是快!晃眼间我们都已老了。这一辈子过得窝囊也好,滋润也好,但总算是走了一多半。钱多也好,少也好,反正我也不会太在乎,多有多用,少有少用。有的人就是想不明白,这人生就如花开花落一样,该享乐时还是得享乐啊。”
“你说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眼睛一闭还有什么才是自己的?还有些人,拼死拼活地辛苦一辈子,节俭一辈子,总想为自己的儿女攒下点积累,儿孙不孝不肖,到头来还不是浪荡子一个?人嘛,活着的时候就要对自己狠一点,舍得一点!”
与朴瓜瓜碰了碰杯,一饮而尽。一手揽过她的纤腰,坐在自己的膝上来。
“嗯!这日子就是怕熬,再怎么样我们还不是熬过来了。哥,如果没有你,我们这孤儿寡母的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呢?”她把身子斜靠着,右手轻轻地揉搓着步家旺脸上的胡子。
时间倒回去七年,也就是朴瓜瓜初当寡妇的第三年。村里人没有一个敢和朴瓜瓜说话,见了面都是远远地躲开了,更别说给这孤儿寡母提供一点帮助。
看着三岁大的儿子,尚在襁褓中的女儿,朴瓜瓜哭了,日里夜里的哭了,哭久了便不再有眼泪。她得坚强,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这一双幼小的儿女。上山耕田时,把儿子往田坎上一扔,把女儿往背上一缠,吃力地耕着自己的田,常常弄得很晚很晚回家,背上的女儿和田坎上的儿子直饿得哭。
步家旺毅然决然地走到了朴瓜瓜的责任田,在她充满感激和惊奇的泪花中接过了她手中的犁耙。。。此后朴家院子和责任田便经常出现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寂寞独守的青春少妇,一个是妻子长年卧病在床的性情汉子,相互搀扶的过程中难免迸出情感的火花。步家旺和朴家寡妇有那么一点暧昧,这事阿平婶是第一个知道的,马上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当然一直躺在病床上的妻子也知道了,那夜她把丈夫和儿子叫到了床边,流着眼泪握着儿子的手说:“儿呀,以后你就把朴婶娘当作自己的亲妈妈吧!”又对步家旺说:“瓜妹来了,把她的儿女当仕仁一样看待!以后在瓜妹和儿女面前少提起我!”当晚便喝了药走了。
暧昧还得暧昧,再怎么被村里人瞧不起,他们还得象这样暧昧地生活下去,因为他们已经分不开了。但是他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一是因为村里的规矩不允许这样。二是他们的儿女也不同意他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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