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
“谁信你。都睡(住)在一。。。”步青扬的表情有些诡异。也难怪,一个情窦初开,一个怀春花季,一个血气方钢,一个柔情似水。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而上面却没有个冷静的主,这不好比一堆干柴遇上烈火,说不熊熊燃烧,骗谁呢!
“不过呢,你以后可别负了人家,冬菊我是很喜欢的,让我知道你欺负了人家,小心姑姑撕了你的皮。。。”
“姑姑,你真的误会了。。。”
“好了!姑姑也不理你这些事了。你这小子,这么小就知道为了保护一个女人,不惜一切。不错,肚子里装得下委屈,和你老子一副德行。不过呢!仕仁呀,你做得对。姑姑非常支持你,换了我也会这样做的。学不上就不要上,不上学而又成就大事业的人比比皆是。一个人只要有上进的心,在哪儿不可以看书学知识呢?”
“姑姑,你这大清早地过来,肯定不会是为了告诉侄儿这些吧!”还真怕她就他和冬菊的事情说个没完,步仕仁赶快引开了话题。
“还是我的侄儿冰雪聪明。的确是有非常紧要的事。上次呢,跟你父亲说了祖坟的事,我们说好了,等他回来,选个日子,把墓碑给安上,然后在家摆上一席请村里几个年长的人聚一聚,也好做个见证。昨天和你爹通了电话的。那边秋平的手术情况很不理想,恢复得比较慢,没有个七儿八天的是回来不了的。时间等不及啦。所以我呢,想着这安墓碑的事情指望不上他了,早早地从城里把墓碑运了过来,已经找得几个人上山去安了。”
不得不佩服步青扬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昨天知道吉茶高等级公路快要动工的时候,立马就定了主意,把祖坟安墓碑的事情做好,当天就把墓碑给运来了,并且请了几个小工给安上。
“姑姑,你不去,他们怎么安啊。都不知道哪座坟头该立哪块墓碑的。你就不怕安错吗?”步仕仁打了岔。
“安错就安错,这打什么紧。这人死便死了,化作泥土,谁还认识自己的墓碑啊!安墓碑都是做给世人看的,只要见这坟头上矗立着一块雄伟的青石墓碑,谁还不说咱步家儿女的孝顺呢!仕仁。我现在就准备菜,你去邀请这些人来,晚上来家里吃饭。”
她无所谓的应了一声,从包里取出七八张请柬来。请柬上面都写着名字,而且还是用电脑打印的,确实显得很高档。
上面的人步仕仁看一遍就记住了:步家顺,步老发,步来旺,步安静等六个。都是些族里的长辈,别看他们白发苍苍,说话有上气没下气的,但极其有份量的。
当然村干部也非常重要,支书是这一亩三分地上的神,请他那是必须的。东午村长和德味会计都在请之列。步仕仁想到的,步青扬姑姑早就想到了。看着仕仁侄儿抽出了两张帖子放在一边,然后满腹狐疑的样子,她也疑心自己哪点出了纰漏,便问道:“侄儿,难道姑姑有漏请的人么?”
“漏倒没有漏的。只是有的人,无论我再怎么巧舌如簧地请,他可能也不会来的啊!”
“谁呀?支书。支书等会我叫东午去请好了,看脸的世界,我步青扬的这点薄面,想必他还是给的。”
“支书,他才不会呢!城里人请乡下人,多体面的一桩事,他怎么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呢?我说的是步安静老伯伯,上个星期死了!”
“这不要紧的,只要没落下重要的人就行了。你快去吧!我还得忙呢!”说话间,步青扬便来到了厨房,打开了刚才提过来的大袋子。里面包的全是些弄好了的菜肴。什么东坡肘子,红烧羊肉,黄焖河鲤,只要热热便可以端在桌上,便成了丰盛的一桌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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