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目不是很大,但足以保证哥哥和侄儿在相对还算不太发达的步家村过上小康的日子,让侄儿娶上一个好的媳妇。
随着自己的年纪越来越大,头脑里装的人情世故也越来越多,有好多压根不愿想起,想过得轻松一点,惬意几分,但又放不下来。这些年来,自己跟了麻大凡,小日子过得虽说不上大富大贵,却也算是殷实。自己不用工作,还有自己的工资,闲来找几个局长太太走几圈麻将,或者做做美容美体,跳跳广场舞。
到了夜间,脑海里总要浮现哥哥在农村肩挑背驮的身影,还有步仕仁侄儿雪天还赤着脚丫的样子,当然还有那残墙败瓦的家。。。
爱,在你没有充分给予自己之前,你根本无法给予别人;你未足够关照自己的感受之前,你懂得怎样去关照别人的感受么?
爱是给予,爱是分享,倘若你无法爱好自己,那么你就根本没有资格去爱别人。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昨晚虽然把那几个大佬喝高了,但自己的酒现在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头还昏昏沉沉的,想睡!这一路的颠波,摇摇晃晃的,不一会儿,美丽的小少妇便在车上睡着了。
只不过,睡态更为撩拨人!
。。。。。。
姑姑一走,步仕仁便想起了阿平婶说莺莺从外面给他寄来一件东西。
“阿平婶,阿平婶!快开门啊!”心里挂着莺莺,他把阿平婶的店门拍得啪啪作响。
“喊冤啊?大清早地拍什么门!”里面阿平婶骂道。
估摸有十来分钟,店门打开,阿平婶口里咬着发夹,两手拢着头发从里面摇晃着走出来,一看见步仕仁,脸上立马变了颜色,心有余悸地说:“你这小子,又来做什么?婶婶可再没有不要钱的炮仗啦!”
这个严建生(明朝时期的土财主,吝啬甚命,临死前还记挂着床前的蜡烛点得太亮,不肯闭),还在为那炮仗的事情记恨着呢!
“莺莺给我的东西呢?”扫视了店内,并不见什么大的物件,步仕仁着急地问。
阿平婶边说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步仕仁说:“莺莺有件东西托我转给你!你现在拿走吧!”
“这是什么东西?莺莺会给我送什么东西?”禁不住好奇,步仕仁小心翼翼地撕开了外包装。里面还是一个盒子,盒子的封面彩印着两个搂抱的外国男女,旁边还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安全套”。
莺莺啊,无论我步仕仁再怎么努力,也走不到你的内心世界去!但我答应你的一定会照办。
苦涩地摇了摇头,他来到了青岩坡,看着那一堆堆隆起而并不规则的土包包,心里不禁暗暗好笑。难道自己的先祖真就一个个神态安逸地躺在这土包包里面?这看来不外乎就是活人做给活人看的游戏,自欺欺人而已!
龙宫,陵墓,坟包,无论你修得多么奢华,都难以掩盖坟里主人的落寞与孤单。尸体腐烂,蛆虫撕咬吞噬尚不自知,还奢谈什么功德圆满,驾鹤西归呢!
真的还不如那自称火灵子的猪老倌杜老爹了。一把火,灰飞烟灭!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不带走一朵云彩,不留下一粒灰尘,何其潇洒!
他给莺莺打了个电话,这一回接通了,步仕仁一阵惊喜:
“莺莺,你好吗?”
“你?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