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儿回到华翎殿，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自己的房间，路过大厅时，却发现里面坐着一个人，没有开灯，可是她一眼就认出了言若寒。这么晚了，他不睡觉会在这里做什么呢？想着，宁珂儿干脆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夜里，那张面具泛着丝丝白光，言若寒抬头看着她，就这么对视着，让宁珂儿觉得不大自在，“师傅，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

“你刚才去了哪？”出乎意料地，言若寒这样问她。宁珂儿从未在晚上出去过，若不是今天这一遭，恐怕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言若寒这么“关心”她。

“您这么晚还没睡，该不会在等我吧？”宁珂儿出言逗他，可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以言若寒的性格，还不知道要怎么贬损她，搞不好要算她自作多情了，宁珂儿只好赶紧开口给自己打圆场，“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

“在明月亭玩得很开心吧，不如明天我就做个顺水人情，让你到毓清殿当差，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言若寒的声音不高不低，沉稳平静，一个一向话少的人，用一种平静的语调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杀伤力绝对够强，言若寒恰恰是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人。

宁珂儿听了就来火气，脸耷拉下来，“你跟踪我？！”

“那种事我不屑得去做，”言若寒依旧平静地开口，“我早就提醒过你，二皇子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招惹的人，你为什么不肯听劝告，反倒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