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夺了莫家的江山有为什么要让一个前朝遗孤来混淆我们欧阳家的血统？”欧阳儒辉忍不住吼道。

“辉儿，你怎么说话的？”太后顿时急言令色了起来，“欧阳家和莫家本就亲如一家，当初我们可都是一起长大的，当初那是很多迫不得已的事件集合了起来才造成的，你父皇的本意真的不是那样，真的！”

“不是？”欧阳儒辉冷笑，仿佛听了一个笑话一般，都做了谋朝篡位的事了再来说不是，不觉得虚伪吗？

“辉儿，当初那事，你父皇也很后悔，只是既然已经成了事实，那么我们能补偿的只有加倍的对他们好了。在你这把原本就属于莫家的江山还给他们一半。本来当初你父皇想把秋心接入宫中抚养，还她一个公主的身份，可莫家的孩子怎么可以改性欧阳，所以……”

“所以，父皇就把皇后寄养在舅舅家？难道这样就是补偿了吗？”欧阳儒辉冷笑，看着自己的母后，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皇和母后都把自己当成了傻子，当成一个工具！

“你舅舅本身也就是秋心的舅舅呀，辉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

“什么？”欧阳儒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莫家和欧阳家的关系究竟亲近到了何等地步？猛地想起莫愁的那句欧阳儒辉你果真铁石心肠，哦，不对，你应该是说没有心肠才是，对你身边的人都如此，无情，你们皇家的人，天生就应该孤苦一生！天生就应该生活在算计中，被最亲近的人算计，这些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活该！这句话此刻想起来的确是很正确的，他们的确是活该，的确莫愁就应该对他冷淡，让他也尝一尝什么叫求而不得，什么叫心痛的滋味！

欧阳家欠了莫家的我们这辈子都还不清了，现在阳儿已经失踪了，此刻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尽力的补偿秋心了，所以说皇儿，除了秋心的孩子，其他人绝对不能坐上那金銮殿上的宝座！当初你父皇把龙骑团交给你舅舅为的就是保证的后位安稳，再说，此刻世家大族当道，那些兵士如果给了别人都会再造就一个莫家出来，只有给了莫家，才是最安全的，辉儿，你要明白你父皇的心思呀。你舅舅他舍弃了让自己儿子入朝堂的机会，这是多么伟大，辉儿你一定不可以亏待了你秋心，孩子你明白吗？”

“是，母后苦心，秋心明白。”欧阳儒辉深深的行了一礼，如果错误已经造成，那么就让他来弥补好了，秋心，不论你是谁，我只知道我要对你加倍的好。

“你明白就好。”太后默默点头，此刻的母子间冰释前嫌让太后如释重负，她甚至有一瞬的错觉，当初要是早就把这一切说开了，是不是也就不会出现那么长久的一段母子离心的局面了？

“母后，您口中的阳儿是谁？”

“秋心的亲哥哥，当初秋心的父亲也就是前秦的世宗皇帝突发疾病暴亡，他就回宫继承帝位，可那一场政变后他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他究竟到了那里，无一人得知，或许，或许已经……”说到这一向端庄大方的太后娘娘也忍不住泪流满面了，多年的良心债也把她折磨的很累，很累。

“母后，那……那秋心的父亲……是不是……是不是……”父皇谋害的，这句话欧阳儒辉犹豫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来，欧阳家已经让她失去了一切了，如果在加上一笔杀父之仇，那么欧阳儒辉真的不知道他还该怎么样面对莫愁了。

“不，不是的，不是的。你父皇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不是就好。”欧阳儒辉缓缓松了口气，其他事都好解释，只要他跟她之间没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就好，这样就好。

“皇儿，你把这个收好。”

“这是什么？？”看着这小瓷瓶，欧阳儒辉本能的觉得这东西会用在莫愁身上。

“这是让秋心忘记一些事的药，她已经服了很多年了。”

“是。”

“好好对秋心，辉儿，不要怪母后心狠，这是我和你父皇种下的恶果，我们当初错了一步，此刻你就要用一生去还债，孩子，忘了那姑娘吧，好好对秋心，秋心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