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初？旭日初升吗？”

“不，是人生若只如初见。”莫愁一边说一边脑海中却忍不住浮现出自己最后见欧阳儒辉的那次，那次自己深陷谋害太后事件中无法自拔，可他最终还是说了相信自己，其实此刻莫愁突然有些感动欧阳儒辉的信任了。

其实这么久了自己何尝不知道他是在救自己，可这么明显的陷害他却依旧选择了静观其变而让自己心灰意冷，他为什么不选择对自己坦白？为什么不过来跟自己解释？哪怕一句话也好啊，可他什么都没做。

“人生若只如初见？”

“是。”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莫问失神的念道，看着莫愁眼中深深的无助，他想起自己看到的一幕实在太让人伤心了。

“哥哥，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词？”

莫愁皱眉，这首纳兰性德《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柬友》可是清代才出的呀，难道这个时代也有了吗？

“我……我……”

莫问被莫愁逼问的急了，眉头一皱立刻转移话题道，“妹妹，你还爱欧阳儒辉吗？”

“相爱不一定要相守对不对？我爱他是我的事，哥哥，你说这对不对？”莫愁苦笑一声，从前只以为这爱你是我的事，与你何刚这句话特别傻，可这句话真真是要变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痛！

“妹妹……”

莫问胸口一痛自他突然对自己这一味的拆散一对有情人真的对吗？想起当初师傅对自己说的那句，这天下迟早是会还给莫家的，难道自己真的一再坚持复国真的是正确的吗？如果自己妹妹的孩子日后成了皇帝，那这天下不也是等于又回到了莫家手中吗？难道说天下会来救一定是要自己做皇帝吗？自己就一定比欧阳儒辉适合做皇帝吗？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莫问不由得第一次对自己的想法有了质疑，可到最后他也觉得自己已经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

“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我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有。”莫问牵强一笑，“妹妹，你既然爱欧阳儒辉，为什么不回宫里去？”

“我的爱太自私他只能有我一个女子，他欧阳儒辉做得到吗？帝王的心真是太博大了，而我的心里头只能有一人，他如果爱我就这一辈子只能有我一人，他必须要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欧阳儒辉做得到吗？他的江山允许他这么做吗？”

莫愁笑的苦涩，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心中有这样强烈的希望欧阳儒辉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期望，而他曾经给出的那一个承诺竟然自己这样念念不忘，每每想起竟这般撕心裂肺的痛。

“如果他做到了呢？”莫问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莫愁心中一痛，“如果也只是如果，哥哥何必如此问呢？”

“妹妹其实欧阳儒辉他……”

看着莫问欲言又止的样子，莫愁默默地把头转到里面，“哥，我累了，你让我休息一下好吗？我不想再谈欧阳儒辉这个人了，他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哥哥，我的孩子他们只是我的，他们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我……那好吧，妹妹你休息吧，哥哥，先出去了。”

“好。”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就过了，看着摇篮中的两个孩子安静的睡颜，莫愁笑的很是满足，指尖划过那是肉嘟嘟的感觉，看着着慢慢张开的容颜，莫愁不由的笑了起来。

莫问推开门看的就是这样一副温馨的画面。

“妹妹。”

“虚，孩子在睡呢，别吵。”莫愁转头看着莫问脸上是温暖、幸福的笑。

“那你出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