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能想到的,太后这般的人怎么会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不管她再怎么查,也没发现背后之人。当年德妃怀孕,还是她亲自照料,德妃身边的人亦是她的心腹,如此严密的保护却还是没能保下孩子。
这后宅阴私可谓是是防不胜防,生孩子讲究瓜熟蒂落,十个月的时间,初期成长的那几年,哪怕是一秒钟出现差错,孩子都很可能没了,只要是有心人想暗害,确实令人无可奈何。
暗害防严实点可以躲过去,可现在后宫里有孕的越来越少,怀都坏不上,何谈生下孩子。
“你有什么好法子?或者你有什么好的意见?”
“这……”
“直说无妨,若是错了,哀家也不会在意。这些年的事实,哀家也经受得住打击。”
子曰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奴婢斗胆,打个比方,分别在一块肥沃的土地上和一块贫瘠的土地上洒下种子,敢问太后,哪一块土地能最快的让种子发芽?”
怀孕这种事情,也讲求天时地利人和,古代的男女结婚都早,女子怀孩子的时间也早,且流产的也多,身子出了毛病,又怎么可能生出孩子或者生出健康的孩子呢?皇家这种身份,女人多,虽然现在宫里的女人不多,但不代表当今皇上没用过很多女人。那种事情频繁了,金子质量当然也跟着下降,子曰不懂什么医学道理,她也不知道现在想的是不是完全正确,反正理儿是差不多的。
太后皱了皱眉,虽然有些不悦,但也接着往下说:“当然是肥沃的土地能长出种子,哀家明白你这个比方的意思,可不管是皇上还是妃嫔,她们的身子都有专人调养,岂会有贫瘠一说。”
这宫里乃至整个宫外的人家,哪家的女子不是靠子嗣站稳脚步,若身子坏了,也是费尽心机去挽救,抱养孩子或者是找个低贱的女人帮助约束丈夫。宫里的妃嫔都是精心挑选,就说皇上现在的几个妃子,家世都是上乘,如此骄养长大的女子跟了皇上后也不曾吃过苦,身子定没有衰败一说。
子曰跪在地上,解释道:“太后娘娘,物极必反,宫里的娘娘都希望能给皇上诞下一儿半女,有时候越是心急,越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加上有幕后之人推波助澜,往往也无法成事。终其一点,是缘分未到!”
她现在有些顿悟了,不管她说什么,好像都能捉到错处,怀孕这玩意儿本来就是靠运气。现代一夫一妻,夫妻双方都没问题,也有生不出孩子的,何况这种落后的古代。
闻言,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活了几十年,从一个低级的位分慢慢熬,熬到现在,好不容易圆满了,却因为儿子的子嗣问题发愁。难道是以前作孽太多,现在都是报应吗?不,不,她只是自保,倘若不对付别人,那么她今天也只是一杯黄土。
她没有错!
正如子曰所说,缘分未到!
深深吸了口气,太后再睁开眼时眼底一片清明,瞧着不卑不亢跪在地上的子曰,她道:“起来,到哀家身边来。”
子曰微楞了一下,起身走到太后侧旁站立,太后拉起她的手,恍然间细细一看,笑着跟旁边的嬷嬷说道:“你瞧,这丫头的皮肤真好,远了还没注意,这近了,还真是白嫩细滑。”
嬷嬷笑着到:“谁说不是呢,这丫头年纪还小,还没张开呢,日后怕是会更好。”
子曰惶恐:“奴婢得太后亲眼,有幸给太后娘娘做些吃食,比起出入宫廷时在浣衣局轻松百倍,太后娘娘又是慈爱之人,奴婢心宽体胖,这肤色也自然养回来了一点。都是托太后娘娘的福!”
太后吃了把子曰的嫩豆腐,笑道:“你这小丫头什么都喜欢往哀家身上扯,分明是你自个儿成天闷在屋子里不喜欢外出,这才养好了皮肤,哀家可什么都没做。”
子曰做出一副苦恼的委屈模样:“奴婢见太后喜欢奴婢做的东西,自然的开心不已,太后尊贵,有多少人上赶着要伺候太后娘娘,奴婢唯恐太后厌弃了奴婢,只能是苦读,好让太后没有弃了奴婢的理儿。”
太后‘哈’声一笑:“这么说你成日闷在屋子里倒还是哀家的不是了?”
子曰这个时候也知道太后是在跟她打趣儿,小模样越发作了起来:“奴婢喜欢伺候太后,自然的万分情缘闷在屋子里,这不,就算是闷在屋子里,奴婢也因太后长好看了。”
顿时,一旁的嬷嬷笑了,太后也笑了,终放下子曰的手:“合着你就在这儿等着哀家呢,转了半天,还是什么事情都往哀家身上按,你还诸多理由,让哀家挑不出错。”
“哪能啊,是太后不与我这小人一般见识。”
“可不就是小人儿吗?哀家的年纪可你这小人大多了。”
“太后现在是越活越年轻,若是问问旁人,她们定会觉得太后与奴婢差不了几岁。”
“哼,伺候了哀家这么久,你这奉承话是越说越溜了。”
“太后,奴婢可真没说奉承话,您要不是越活越年轻了,那您留着奴婢干什么呢?”
太后一愣,随即又笑了出来:“你这成天惹哀家笑,哀家眼角的细纹都给你弄出来了,你说,哀家该怎么办呢?”
子曰一本正经的站着,摇头晃脑道:“有句老话说得好,笑一笑十年少,太后就该多笑笑。年轻也可以由内而外,心态年轻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太后您说奴婢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