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总是来去无影踪,时常不是大半夜到山庄寻思吃点儿典型,就是午后带着棋盘直接闯进楚若安的房间拉着她下棋解闷,他这人虽然喜怒无常,心性极深,但对小月月倒是疼爱的很,不止一次要求小月月认他做干爹,并且五岁之后要带去荼蘼山好好培养培养,小月月也仿佛很和他聊得来,每次见到他都要他抱抱,并且玩弄一番他的长发和红衣,按照寒冽的话来说就是,帝释天一定在某个他们没有发现的时候对他的儿子使用了**术!
但那又如何,这世上能对抗帝释天的人又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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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宇文彻带着芍药四处游历,在邀月山庄小住了半月有余,芍药与楚若安秉烛长谈,谁也没有料到如今再次相见的方式竟然是这样!但好在,她们都过得很好,尤其芍药已经有了身孕,看来宇文彻是真正放下了楚若安,而且全心全意接纳了芍药,这样也好,楚若安总算安心。
有时候人的缘分就是如此奇妙,兜兜转转那么多年才能发现其实最适合自己的那个人一直都在身边,是你不曾留心不曾珍惜罢了。
有些爱情并非一见钟情,也不算日久生情,而是疲倦之后恋上的一抹温情柔光,就像芍药给宇文彻的感觉,他对她也许眷恋比爱情要多,但人生不就是这样么,所有的激情与爱情最后都要统统化为眷恋和不舍。
宇文彻替寒冽和楚若安的儿子取了名字,叫顾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悠悠,我心。
……
送走宇文彻和芍药之后,楚若安开心得抱着儿子一口一个子衿,子衿的唤,寒冽有些吃醋了。
“他这摆明了就是告诉你,他对你余情未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庄主?”话虽如此,但他口中却没有半点儿的抱怨,其实他很明白,这一生他和她除了彼此,心里再也住不下旁人了。
楚若安斜睨他一眼,狠狠亲了儿子滑滑的脸蛋一口:“你要真觉得心里不平衡,那等芍药的孩子出生,你也送他个别具一格的名字不就行了?”
“芍药有孩子了?”寒冽眸光忽然一亮,立刻就来了精神,“夫人,你说得是真得?是宇文彻的孩子吗?”
“废话!整个皇宫除了宇文彻,都是太监,你侮辱谁也不能侮辱芍药知道吗?”楚若安转身瞪着他,告诫意味很浓。
“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太开心啦!”
言毕,他冲过来就在楚若安脸上狠狠啜了一口,令后者苦笑不得,而最有趣得则是,连儿子小月月都分外嫌弃寒冽的口水,笨拙而可爱得伸出手替母亲擦了擦被寒冽吻过的地方,然后冷着脸使劲儿推搡寒冽的身体……
这次第,怎一个惊讶了的?
“诶,他现在就要抢我老婆吗?”寒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小子也太自私了吧?
“哈哈哈,我是他的妈妈,照顾他是自然的,他还是孩子,你别什么醋都吃。”楚若安非但不肯安慰他,反而是和儿子站在一条阵线上,这分明就是母子俩要隔离他的前兆嘛。
“不是,我是说……你们去哪儿?”
“困了,去休息,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就剥点核桃多补补脑子,要不然想不出芍药未来孩子名字的时候再被宇文彻抢了风头就惨了。”
寒冽痛心疾首,那小子爬在楚若安的肩头睡得十分香甜,他忽然纳闷儿了,这孩子究竟是跟谁学得这么不厚道?
……
所有人都找到了最终的归宿和结局,周洛安与赫连冰儿的感情却不比从前那么亲密了,这一番事情之后,真正被打击的人是周洛安,他费尽心思谋算天下,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时常传来楚若安他们的消息,都是洋溢着幸福和甜蜜的点点滴滴,黄昏时分,他一人负手站在窗前,面对这大好的秀丽山河,只觉得分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