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恶作剧?”龙峻瀚琢磨着正妻的话:“也是,父皇若疼他,总会找理由给自己和别人台阶下的。”
“那就来一个落井下石吧。”董卓菲沉静下来,想了很久,这才又问:“太子那边如何了?”
“这两天应该会动手。”龙峻瀚说道:“我派出去的都是好手,希望一击即中。”
“就算杀不死他,让他残废也是好的。”董卓菲说道:“皇家有规矩,若成了残废,是不可以当什么太子的,更不可能成为将来的皇帝。”
“母妃与我想到一处去了。”龙峻瀚说道:“来,就为这个,我们也要痛饮三杯。”他举起酒杯喝酒。
“峻瀚,悠着点,你的病??????”颜英俪欲言又止。
“已经不痛了,我心里有数。”龙峻瀚脸色一黯:“八成是让人给算计了。”
颜英俪没有大惊失色:“怪只怪我们还不够小心谨慎。”
“瀚儿,你还是少喝点吧,等成就大事痛饮不迟。”董卓菲说:“我只是好奇,这会儿孟如柳在大牢里会不会痛哭流涕?呵呵。”
龙峻瀚与颜英俪心领神会,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天牢内,因为多了很多北善国的人,显得格外拥挤、热闹。而没过多久,淑妃和三皇子也被关了进来。而双方的牢门只差了几步距离。
徐林龙的胳膊在不断地流血,触目惊心的红色和血腥味不时弥漫,令人心头不安。他已经少了哼哼声,几乎陷入绝望。就算用布条简单得进行了包扎,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郑雲姬恶心得厉害,对欧野之说道:“怎么办?他会不会死啊?”
欧野之心情很糟糕,额上冷汗不断:“若当时及时医治,许能生还,这会儿恐怕是回天乏术了。”他不禁摇头:“东阳国这次做得可真够狠的。”
还没等郑雲姬说话,不远处牢门内的龙峻昊缓缓吐出一句:“他是活该!”敢惹到他的女人,注定只有一条死路。
孟如柳气恼,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管别人。我们的人头都快落地了。”
“母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龙峻昊说道:“死了也罢!谁让我们一开始就做错了呢。难道您还希望瞒一辈子吗?”
“你这什么话?”孟如柳很是受伤:“难道母妃还想害自己的儿子么?这也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母妃只是气,你为何不早点与我商量。”
“您放心,就算有错我一个人来扛,不会让您去送命的。”龙峻昊说道:“我只是失望不能继续和她走下去。”
“事到如今,你还在牵挂着她?!”孟如柳简直要发疯,上去就捶打他:“你醒醒吧,你醒醒啊!她是救不了你的,也救不了自己!”
“母妃,该清醒的人是你!”龙峻昊目光坦然:“我和她今生都纠缠不清了,您还是放过她吧。况且,我们这一出事,还指不定能不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呢。可荣华富贵在她眼中都是过往云烟!”
“一个宫女就是再好都只是宫女,如何能配得上皇子?”孟如柳说道:“就算她当众替你挡了暗器,我也不会接纳她的。”
“我几次想让她成为我的妾室,她都不答应。倘若她点头,您的意思也左右不了她。“龙峻昊说道:“倘若这次能逢凶化吉,我一定会娶她的。”
“你敢!”孟如柳七窍生烟:“你若敢娶她,本宫就死给你看!”
“反正早晚都得死,我无所谓啊。”龙峻昊笑了,笑容从来没有过的坦然。
“你、你、你!”孟如柳一口气不顺,差点晕厥过去,只能坐着喘气。见儿子没来扶她,心里的气就更大了。
欧野之高声说:“三皇子,您恐怕是要闹出人命了。”
“本宫在东阳国内杀人你有意见?”龙峻昊反问。
“徐将军若死了,我们北善国的皇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欧野之明说:“两国之战不杀来使,这是老规矩了。您不会不懂吧?”
龙峻昊冷哼,说道:“难道一个将军就可以借着酒兴欺负东阳国的皇妃么?你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这。”欧野之看着地上的徐将军:“贵国的端妃娘娘都不计较,您又何必参和呢!”
“住口!信不信本宫连你一块儿砍了?”龙峻昊气焰嚣张:“这里是东阳国地盘,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义愤填膺。”
“欧大人,事到如今,你少说一句吧。”郑雲姬说道:“他的确是该死,暗箭伤人最要不得啊。”眼见徐林龙的鲜血流干,她说:“要不,我们去面见皇上,放我们早些归国吧。”她的盘算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