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莹站在一旁,手里端着脸盆,用来接呕吐物。只是,吐出来的都是黄水,没有什么东西。
赵友同说道:“娘娘,喝药怕伤到胎儿,您只能忍受下去了。”
“这孩子来得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楚依依喘了一口气,说道:“赵御医,还有什么法子吗?”
赵友同摇头,说道:“卑职不敢用药啊。”
楚依依说道:“可本宫受不了这翻江倒海的难受。”她想了又想,说:“要不,还是试着换药吧。”
玉莹也说:“是啊,赵御医,您还是想想法子吧,我们娘娘就信您的话呢。”
“多嘴!”楚依依训斥:“去,你先下去!”
玉莹识趣,乖乖下去了。
“你说,这孩子会不会有事啊?”楚依依私下对他已经非常熟悉:“我可不想我们的孩子有什么异常。”
“什么?您说什么?”
“别装了,你是御医还不知道吗?”楚依依脸上红霞飞舞:“这孩子是你的!”
赵友同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娘娘,您可不能开这种玩笑啊!”他差点吓尿了裤子。
“呵呵,瞧你,做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胆小啊!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楚依依冷静说:“只要你我不说,谁会知道?”
“这,可是。”赵友同低头说:“我娘以前常说,她怀我的时候也是呕吐不止,整个人虚脱了很多次。难道这就是根源?这孩子真的是我的?”他自问。
“傻瓜,我是孩子娘自然最清楚。”楚依依忍着不适:“好了,你也别放在心上,当本宫没说吧。”她抹着腹部:“本宫还要靠他来重振地位呢。”
赵友同从地上起来,说道:“娘娘,卑职就算拼了性命也会保住这个孩子。”
楚依依很是满意,笑意盈盈。此时,龙峻宇忽然踢开房门,见只有他们两个在屋内,暧昧莫名,就说:“楚依依,你这是做甚?”
“给太子请安。”赵友同慌张行礼,脸色迅速恢复。
楚依依不紧不慢,说:“太子,您怎么来了?臣妾有身孕,就不行礼了吧。”
龙峻宇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忽然一巴掌扇过去,打在楚依依娇嫩的脸庞上:“贱人!别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你当本宫是傻子还是聋子?”他瞪着赵友同:“问诊而已,要靠得这么近吗?你当自己是谁?滚!下次别让本宫再看到你们关门行事!”
楚依依已经懵了,眼泪涌出眼眶:“殿下,您竟然打我?!我可是怀了你的骨肉啊!您不能污蔑臣妾。我是冤枉的!”
“冤枉?本宫有冤枉你吗?你指着心口说,这赵友同为何会私自留在延福宫里?你既已怀孕,要什么御医。莫不是为了调情?”
赵友同吓得发抖,若东窗事发他的性命就不保了,因此,这谎言要进行到底了。于是,他显得很委屈,磕头说:“殿下,您真的冤枉娘娘了,再说,卑职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玷污娘娘的清誉!娘娘是因为害喜厉害,又不想太招摇,这才传来了卑职。卑职已经诊治完毕,娘娘这病只要过上两个月就会自行痊愈。”
“真的?”龙峻宇冷然:“那既是如此,何必关了房门?这不是明摆着有鬼么。”他气急败坏:“哼,本宫可看得真切。”
赵友同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说:“娘娘吹不得风,有孕之人又怕惊扰,故而才暂时关了房门,都是卑职不是,请殿下降罪!”
楚依依继续哭哭啼啼:“呜呜呜,臣妾怀了身孕又被夫君冤枉,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让臣妾死了算了。殿下,臣妾没脸见人了,呜呜呜!”她哭得稀里哗啦,好像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下轮到龙峻宇手慌了,他支吾了片刻,先将赵友同打发走了,这才搓着手上前:“我的太子妃真生气啦?”
楚依依脸色红润,说:“臣妾受了莫白之怨,能不难过嘛。倒是殿下您好久都不来延福宫,臣妾想念殿下,又不能随意去找殿下,臣妾容易吗?到头来,还要被您冤枉,臣妾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将过错推得一干二净,倒成了真正受害者。
龙峻宇不想闹大,就哄她:“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嘛。都因父皇交代的事情太多,我才没空过来的。你可别多心,自从那个侍妾死了之后,我好久没胡来了,都快憋死我了。”他大倒苦水。
楚依依恢复了些,娇嗔:“该!父皇那是器重殿下才委以重任,不像他们几个,都是没用的东西。等殿下成了万人之上,臣妾的孩子就是太子了。”她想得很美。幸亏自己反应快,才成功瞒天过海了一次。想及此,她不禁暗自得意。
龙峻宇看着她:“你笑什么?”
楚依依一愣,就说:“臣妾在想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