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底线的,第一次草草揭过不予计较,可不代表接下来的二,三,四次我仍会大度装傻。
我并非善类,只是不屑对一个狂傲之人下手,引得旁人纷纷指责说我以位压人,抓住我的把柄借此在朝上弹劾。
现如今,一次次的阴谋算计,已经逾了我的所能容忍的底线,人家相邀“盛情难却”,我又何须隐忍不发,静坐不动。
白清婉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你不很喜欢那种穿金戴银高高在上的日子吗?我就成全你,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人上人的滋味,只是你别忘了,你我之间的战役已经打响,你,逃不掉了。
宫中的富贵荣华不过是用来掩盖生存残酷的假象,但愿你不会沉浸在那假象之中无法自拔,若是如此,这游戏可就玩的没什么意思了呢。
你既处处与我作对,绞尽脑汁的想要对付我,不过几日便已受了你诸多“关照”,怎么也该还礼不是,在等等吧,我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一份让你惊喜交加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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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婉设计我的事在宫内传的沸沸扬扬,当然真实情况他们并不清楚,只知道白清婉隆宠正盛大有盖过我的趋势,墙头草蠢蠢欲动,顺风势而折腰,可也有些人不为所动,毕竟在这消息传出的同时,另一件事也不胫而走。
那便是她不守宫规礼数对我不敬,我与她的梁子已经结下,这个明眼人都看得出,尽管有莞辰庇佑又如何,就算他因那女人收了我协理六宫之权,我也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宫内人心惶惶,慌的无非是在考虑要站在哪一边,听到此事后我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出声,就算全都站去了白清婉那边,我也没什么好怕的,谄媚奉承就罢了,若是有人横插一脚进来......
这除一个人是除,两个...三个...也是一样,趋炎附势可以理解,但若是被利蒙眼自不量力,那就没必要在留下!
一路沉思,直到红英的小声提醒在我耳边响起,我才抽回撑着下巴的手,抬眸打量身周的景物,明明该是宫里最忙碌的时间,怎的这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心有狐疑的下了辇,刚迈过宫门便有人前来接应,引着我至院内一处偏僻的小屋前才作揖折回,半跪着的守门人冲我颔了颔首,随后便开了门锁放我如内。
屋内有些阴冷,似是不得阳光照拂所致,不像地牢那般潮湿腐臭,倒是干净整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屋内的椅子都被湿气所腐,坐不得。
拒绝了守门人要去给我从别地搬椅子的好意,一瞥眼,正巧看见坐在木板床的人,正瞪大了眼睛讶异的盯着我。
“怎么,才不过几日连本宫也不认得了?”我旋唇一笑,因身在暗处,眸中精光尤为明显。
“你,是你!”床边人惊呼出声,咬牙切齿,“是你做的对不对,那天叫禁军来抓我的是你对不对!”
我扶额失笑,神色颇为无奈,“事到如今,你还是没看清啊,难怪会被人利用。”眸子一转,“你还没有对她说吗?看来本宫倒是错了,不该留下你才对。”
在我注视下的人儿,身子剧烈一颤,瞳孔紧缩,眼睛一转也不转的盯着我,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不似适才看见我那般错愕,但脸上的迷茫却未消减多少。
不错,当夜被白清婉利用入局的连娇娇就在我眼前,而那个被我赐了死药的人,也还好端端的,要问为什么,答案很简单,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我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背叛归背叛,个人情绪是个人情绪,所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有的是法子慢慢惩治她们,若非现下势单力薄,我也不会给她两这种人留下生路。
“没什么可吃惊的,本宫之所以留你们一命,坦白的说是因为看在你们还有用的份上,至于让你们落到本宫手里的人,比你们的境遇不知要好多少,仆婢成群,锦衣玉食,风光的很呢。”
我把玩着手掌护甲,拇指轻扣着甲上镶嵌的宝石,轻笑着说,话语间无吃味一说,反之极为平淡。
她两都沉默不语,正好我也不想在浪费时间,兜太多圈子,有些话还是直截了当的说比较好,能用便用,驾驭不能就丢掉,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为无用的东西大费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