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以及臣妾,钱嫔,在这宫内可谓是资历不浅,娘娘此举意图也很明显,想要利用连答应对贵妃娘娘恨意,本是那宁嫔有错在先,而一切又是您主导就是怨也该怨您才是,而您却将这恨转嫁到旁人身上,看似两耳不闻窗外事,实则却是运筹帷幄。”
当堂斥责不讲丝毫情面,尽管事实大多是宁嫔一意孤行,可若能达到目的,不论她所言与实情有多大出入都不重要。
淑妃勾起唇,眸光鄙夷再道:“白嫔得宠后言行放肆娘娘也视而不见,多加放纵原因就是想故技重施,如利用宁嫔一般利用白嫔,其实您心里也清楚凭她们的力量不足以与贵妃娘娘抗衡,说白了她们二人也仅是您的垫脚石,以此迷惑贵妃娘娘视线,暗暗地里想着别的法子对付贵妃娘娘。”
“当日贵妃娘娘不过是随口一句,谁想白嫔却是因贪恋作祟也不澄清由此为自己铺下了一条死路,正巧连答应对贵妃娘娘是满腹的恨意私自行动,本是想对贵妃娘娘下毒,谁知毒药却变红花跑去了白嫔那里,您这招借刀杀人真可谓是毒!”
“你胡说!本宫根本没有做过,你休要血口喷人!”德妃精致的容颜有些扭曲,身体颤抖着,竭力否认。
“娘娘您为达目的,将人命视作草芥肆意凌虐愚弄,简直丧尽天良,嫔妾往日一直装聋作哑是被逼无奈,可事到如今嫔妾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就算娘娘要杀了嫔妾,嫔妾也要将事实尽数披露,就算是死娘娘您也休想独活!”一副豁出去生死不惧的样子,连德妃都不禁为之一震。
“皇上,嫔妾等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连答应的死乃德妃娘娘所为,可内务府与其有所勾结乃是事实,不管是曾伺候过嫔妾的杞柳,亦或是此刻跪在这里的欢儿,皆为德妃娘娘手下眼线,其余宫苑怕是也不少只是尚未露出马脚,德妃娘娘与贵妃娘娘向来不和后宫中人尽皆知,关于连答应暴毙与贵妃娘娘有关纯属他人捏造,只为洗清嫌疑嫁祸他人,还请皇上明鉴!”
避重就轻,钱嫔终是没有翻出旧事来,与德妃反目倒戈对她们来说虽是好事,但没有强力的证据,就算此刻让德妃失势,他日李丞相一样有法子帮其复位,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淑妃皱紧了眉头满面凝重,看了眼钱嫔随即俯身跪地,冷冷地道:“关于德妃娘娘,臣妾还有事要禀,皇上您可知为何这么多年来每逢宫中妃嫔有孕,未到生产便会发生意外,亦或是临产之刻母子俱亡么,这一切都是德妃娘娘暗中指使的!”
一语激起千层浪,百官闻言愕然,一脸的讶异吃惊,而那高座上的人脸色便更是难看,轻敲扶手的手骤然握起,深邃的眼眸中波涛汹涌。
“淑妃娘娘,兹事体大有些事娘娘还是想清楚了再开口为好,要知道这空口白牙可是很难让人信服。”吏部尚书乍然出声,话中深意是让淑妃先拿出证据在说话,若是没有证据,她的话没有丝毫信服力。
“马尚书说的是,这凡事都要讲求证据,淑妃娘娘可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而置他人于死地。”工部尚书随之附和,明显是与李氏乃一丘之貉。
“连答应的死是有些蹊跷,但事情尚未查清,也就是说诸位娘娘都有嫌疑,其中难免有居心不良者故意陷害。”孙美人之父孙校尉也站出来为德妃说话,有心为其脱罪。
钱嫔闻声不由一嗤:“孙大人此话是说,本嫔与淑妃适才所言皆是有心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要陷害德妃娘娘将之除去,而编出来的谎话么?”
孙校尉还未来得应话,又有一人出列接下话茬:“钱嫔娘娘误会了,孙校尉并不是这个意思,更非怀疑娘娘的等人,后宫中事臣等本不该妄议,但眼下这事态换做旁人也会觉着蹊跷不是么。”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钱嫔面上突然浮出不满,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强忍下来暗暗咬牙。
欧阳紫琳见钱嫔吃瘪,前迈一步,面朝百官微微俯身:“各位大人的话都不无道理,佛家有云: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这宫中的生活虽是单调乏味,但我相信也不会有人仅因无趣便去伤害与自己毫无恩怨的人,那岂不是吃饱撑着没事找事?”
笑望众人,美眸一敛:“各位大人只顾着质疑却是遗漏了一点,抛开后宫旧事恩怨,正如羽尚书前刻所言,德妃娘娘似乎想隐瞒些什么,至于为何隐瞒,不想被众人所知,此处才是大人们该关心的,周大人方才也说了后宫中事说白了乃皇家事,各位好似不应过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