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了，那头的她的声音很柔和。

“子菲，是我，郑翔，你睡了吗？”

“还没呢，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想着打电话找你聊聊。”抬头看着那扇窗，“你这几天还好么？”

“挺好的。”来心情挺不错，莫非是已经走出了失恋的悲伤，郑翔纳闷着，脑袋里又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他也不知道这时候这样做合不合适，可是他想试试，犹豫了一阵，开了口。

“子菲，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你可一定得帮帮我。”

“你看你，说得这么严重，你倒是说说看。”

她说着，合上了手中的书，带着笑意。

他又顿顿，说，“你也知道的，明天公司就要举行年会了，全公司上下的男同志都急着找女伴，本来我是说不着急的，可是今天去问问周围的同事，我才发现，就我还单着。”

“就你还怕找不到女伴吗？”方子菲又是一阵笑，可是郑翔的话倒是把她想问的一个问题引到了嘴边，“那个，承昊呢，你没有问问他？”

她的心里还是挂着他，郑翔很明白，他何尝不知道方子菲的这个问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能感受到她那隐隐约约的期盼，可是，他现在又该怎么告诉他，他的女伴是苏暖暖呢。

缓了缓，他倒是想尽量表达得委婉一些，“恩，他告诉我，他已经有女伴了。”

郑翔的话让方子菲的心被咯噔了一下，又变得空捞捞的，在这之前，她还在等着欧承昊给自己打电话，告诉她明晚上会过来接她一起去年会，她会同往年一样，挽着他的手走进大厅，接受周围人羡慕的目光，而今，看着挂在衣橱里的为年会早就准备好的礼服，方子菲的眼睛开始湿润起来。

“噢，是吗……”

“子菲，我能邀请你做我的女伴吗？”

这话在这个时候说出口，时机会不会不太对，可是郑翔心里却也莫名的紧张起来，哪怕知道方子菲答应下来的机会不大，可是他还是抱着一点点的希望，他仔细地感受着电话那一头的变化，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半响，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子菲……”

“子菲你有在听吗？”

他皱眉，又重复地唤了两声，才让方子菲回过神来。

“恩，我在………在……在听。”她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的这种失落在郑翔面前表露得太多。

“你能同意吗？”

“什么？”

“当我女伴的事儿，你能同意吗？”

方子菲深深的一口气，答应了下来，她觉得，若是不能成为欧承昊的女伴，年会对她来说也就没有意义，至于和谁在一起共同出席，也都是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