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亲口告诉她，你现在跟我在一起是多么幸福，是多么无怨无悔，遇见了我你才觉得自己过去都白活了，遇见我你才尝到爱情的滋味，遇见我你才恍若破茧重生的蝴蝶，遇见我……”

“你够啦，唐僧哪你！”前几句还听着很正常，这家伙，到后面又开始变相自恋，苏瑾曼抱起萨萨要去舔他，还拿手指戳他腰。

段廷希爱死她傲娇的小模样了，亲昵地摸摸她头发，“好老婆快去快回哦。”

“呸。”苏瑾曼起身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对他做鬼脸。

＊＊＊＊＊＊＊＊＊＊＊＊＊＊＊＊＊＊＊＊＊＊＊＊＊＊＊＊＊＊＊＊＊＊

苏瑾曼来到三楼的卧房，本以为赵娅祯会对她说教一番，比如识人不清啦，太容易相信别人，以后不要轻易被人利用啦，或是商场险恶啦等等，没想到赵娅祯竟然很温柔地拉过她的手。

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拉着她在床沿坐下。

苏瑾曼这才注意到，床上放着好些东西，小衣服小裤子、小裙子、相册、芭比娃娃、毛茸茸的小鸡仔、小火车、水晶球……看着眼生却莫名熟悉。

好像都是她小时候玩过的东西，芭比娃娃一头柔顺的金黄色长发被她拙劣地编了个三股辫，粗粗细细的，有地节段松，有的节段紧，简直丑死了，但是身上却穿着件雪白的婚纱礼服，腰间用一根红绸带子扎了个蝴蝶结，这还是她从喜糖盒子上拆下来的呢，因为手笨，蝴蝶结也不好看，她抽了抽，发现年幼的自己系的还是死结。

她拿着娃娃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忽然开口，口气中有抹自嘲，“你看，是死结，这像不像暗喻着其他一些东西？”

比如，她们母女之间二十多年不曾消除的隔阂……

“没有什么是永生不变的。”赵娅祯略带伤感地说，说完又觉得这话无意间像在讽刺她和段廷希的感情，立刻又说，“瑾曼，我确实对你关心不够，婚礼上发生那样的事我很抱歉，我也有责任。”

“都过去了。”苏瑾曼口吻淡淡的，放下芭比娃娃，拿起一本相册翻起来。

第一张就是婴儿照，小小的肉团子肥嘟嘟的，眼睛闭着，小鼻子小嘴，什么都是小小的，四肢弯起，正在熟睡，光洁的额头上贴着一块白布，这张照片她苏家别墅也有一张，爹地说白布上写的是“赵娅祯之女”。

往后翻，是赵娅祯出院的照片，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棉衣，坐在汽车后座，手里抱着依旧处于睡梦中的婴儿，赵娅祯对着镜头露出慈爱的笑容。

也不知怎的，翻相册的动作就此搁置下来，好像手腕突然失了力气，就是没法翻页，苏瑾曼看着这样的赵娅祯，觉得陌生无比，她心想，原来当年赵娅祯也对她露出过这样母爱温柔的笑容呵。

可是长大后记事后，她怎么就再也没瞧见过呢？

以至于记忆中，赵娅祯都是冷冷的一张脸，美则美矣，可望却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