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天南郡府南丰府,规模不大但十分紧凑的节度使府内,一个瘦削的背影正站在一间环境相当幽雅的书房内,面向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沉思,“大人,人已经到齐了,就差您了。”“嗯,知道了。”——
来到议事厅,里面早已有七八个人在座了,看见中年人走了进来,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参见大人。”“都是老兄弟了,不用这么客气。”摆摆手,大家依次坐下,看见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都没有到,郎永泉皱了皱额头,问旁边的贴身护卫,“大公子和二小姐去哪儿了?”护卫连忙回答:“大公子说他有事,就不参加了,二小姐一大早就和府里的人去郊外打猎了,大概快回来了。”哼了一声,郎永泉不再吱声,心中却暗叹一口气,古人说生子当如孙仲谋,现在有人说生女当如林月心,可自己的一儿一女,儿子什么都好,但就是不喜欢从政,而酷爱钻研医术,一心想成为扬名天下的大医师,自己无论如何劝说都听不进去,也许是还未长成人的缘故吧,妻子也劝自己等他再大一些再说,女儿都十六岁了,还像个小女孩,一天到晚练习武术,一有空不是出去打猎,就是到练武场找人比试功夫,天南五府的武术名家大派都被这丫头折磨得快要上门告饶了——
看见郎永泉有些走神,众人都知道自己的上司又在为儿女的事烦心,自己的这位上司十几年来遇到任何事都是一副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模样,唯独对自己的一双儿女没有办法,大家都觉得他有些操之过急,他自己正年富力强,儿子不过才二十岁,时间还长,何必现在就要让大公子介入复杂的政务呢——
很快就察觉到自己的走神,苦笑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示意主持会议的自己的席幕僚杨慕白可以开始会议。“今天请各位回来召开一个会议,主要议题是针对目前日趋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作一个分析,也要请各位表自己的看法,同时也要确定我们下一步的大致行动方向。”杨慕白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跟随郎永泉已经有十多年了,一直就是郎永泉的得力臂膀,天南郡的实力逐步壮大,他功不可没——
参加会议的人有天南军团副军团长谢长洋(军团长由郎永泉自己兼任),天南五府的城守,府南丰府城守于任,贵宁府城守柯林斯,丹东府城守麦弗逊,钦州府城守柳擎天,珠江府城守齐风,天南郡情报署署长蒋镇东,天南郡财政署署长马伯平,天南郡内政署署长巴彦,均是郎永泉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
“根据情报显示,帝国北部战局已趋稳定,帝国在取得庆阳保卫战的胜利后,事实上罗卑人的威胁在目前来说已经消除,而捷洛克公国境内的战局由于形势的变化,估计卡曼很快就会改变目前进攻态势为防御态势,南边由于帝国副外交大臣访问马其汗,两国关系出现了令人吃惊的变化,最新情报显示,从前天开始,马其汗国的精锐部队,第一混成兵团已经开始从与帝国接壤的地带撤出,其他原来驻扎在与帝国接界地带的兵团也有部分开始撤出,看来真的是打算改善关系了,这对我们是有利有弊还有待观察。三江林家的举动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加紧了他们的第二军团的训练和各府警备师团的重新组建,还有一个问题有些可疑,”说到这儿杨慕白睃了上坐的郎永泉一眼,顿了一下,象是在征求郎永泉的意见——
“说吧,这儿都是自己人,没什么。”郎永泉面无表情的插话——
“就是根据内线情报,近一段时间有可疑人物不断拜访林家,根据内线的反映和分析,应该是贵宁府的毛族人和丹东府的沙合族人在与林家进行秘密接触,这值得引起我们高度警惕。”杨慕白的话立即在在座众人中引起了骚动,特别是贵宁府城守柯林斯和丹东府城守麦弗逊的强烈愤慨——
毛族和沙合族分别是贵冰府和丹东府的两个最大的少数民族,由于帝国自建立以来,对少数民族时而采取安抚政策,时而采取高压政策,所以与西南边陲的少数民族关系一直不是很好,郎永泉执掌天南郡军政大权以来,采取分化瓦解和高压相结合的政策,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毛族和沙合族这两个最大的少数民族一直没有屈服,对郎家采取敷衍的态度,郎永泉也一直拿他们没有好的办法,这也一直是郎永泉心里的隐忧,没想到林家居然与他们挂上了钩——
“这个林国雄还真够歹毒的,一边派人来说要与我们搞好关系,另一边却在暗中使出这种手段。”麦弗逊气得破口大骂,柯林斯虽然也十分气愤,但显得克制得多——
“另外就是西北郡的庆阳城守已由在庆阳保卫战中的指挥官原帝国城卫军团第三师团第四联队的联队长李无锋担任,这个人目前我们没有掌握一点关于他的情报,所以恐怕得马上做有关的布置。情况大致就是这些,现在就请各位就目前的形式谈一谈自己的看法和意见。”杨慕白一边整理手中的资料一边结束了报告——
“大家畅所欲言嘛,有问题的也可以提出来讨论嘛。”郎永泉显得很轻松,好象对目前的形势一点都不担心——
“大人,对林家的这种卑鄙手段,我们可有对应之策啊?”性急的麦弗逊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