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邪猛地转头,慌乱地看着风御天。
风御天将她搂入怀中,强制扣着她的脑袋入怀,云邪好似也在等着这一刻,身子极力地缩进风御天的怀中,其实有些时候擅长心理分析,实在是不是一件好事。
以她学过的学识,想要解决面前的情境实在是太简单了,临渊的实力已经大大弱于她,强制催眠临渊,将这段记忆从他脑子中抹去,对她而言,小菜一碟。
但是突然,就觉得浑身无力,只想要在风御天的怀中当一只鸵鸟。
她的心意,风御天都是知道的。
听到风御天的话,临渊猛地睁大眼睛,深处的瞳孔都忍不住骤缩起来,带有云邪,他仔细地咀嚼着四个字,铺天盖地而来的伤心让他整个人都止不住地发抖。
“阿邪不是唐想容,本座以为你们可以看出来,两个人,毕竟是两个人。若无法接受阿邪,我带她离开便是。”
风御天一番话说的云淡风轻,由于太过于冷淡,以至于临渊都觉得慌张。
风御天连说了两遍,他要带云邪走,临渊感到骨头都疼的厉害,好像有一股力量将自己身上的一块肉给深深挖走,血流满地,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只要风御天想,整个长生岛都困不住他。
“我没有!”嘶哑的嗓子无比压抑地嘶吼着。
风御天摸着云邪的长发,听到临渊的话,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既然如此,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临渊一愣,呆呆地看着风御天,风御天将视线移植临渊身上,一股迫人的压力缓缓挤压着他的心脏。
风御天的气息冷冽而静笃,又有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安抚着他的不安的心情。
“我……”临渊觉得自己词穷了,按照风御天的话,如果真的想要揭穿云邪的身份,那么就意味着让云邪离开。
但是显然,他不想要云邪离开,那么他今日所听到的也就要深藏在心底,再问云邪也没有任何意义。
临渊眼底划过震惊,一针见血,风御天平日不说话也就算了,这一说话,就将整件事情分析地清清楚楚。
看着埋在风御天怀中的云邪,脑海中想起当初和云邪相遇时的场景,然后便是云邪为了他勇闯永生之地,最后直接毁了整个永生之地。
来到长生岛,显示将步瞳的旧疾治好,然后一举夺下炼丹大赛的双料冠军,从明空塔中带出帝烈炎。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云邪做的,而不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唐想容。
想到这里,临渊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其实他已经将云邪视为自己的亲身女儿了,步瞳也是这样,为什么他在乎云邪究竟是不是唐想容?
看着临渊脸豁然的表情,风御天也知道临渊已经想开了,轻轻拍了拍云邪的肩膀。
云邪身体微微一颤,缓缓地从风御天的怀中出来。
她看到临渊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愧疚,云邪缓缓一笑,语气淡淡的:
“临渊,不管是你还是娘亲,都是我最珍视的亲人,这一点,从未改变。”
“小邪,抱歉啊。”临渊看到云邪这副样子,突然间心疼地无以附加,上辈子是杀手,再一次任务之中,毫无防备地失去生命,这样的经历,他作为长辈,实在是心疼。
“我们之前还谈什么抱歉,以后娘亲还要你照顾呢。”临渊是长辈,临渊的道歉,她受不起。
风御天搂着云邪,眼神朝着一旁轻轻一瞥,月白色的衣袍一角晃过,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临渊,这个事情还是不要和娘亲说为好,我怕她伤心。”
“好。”
“人生有舍才有得,没什么好伤心的。”风御天悠悠地说道,压迫的气场收敛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懒懒的,尽显雍容。
“没错,御天说的很对,少了一个女儿,也来了一个女儿,瞳儿会想开的。”临渊长舒一口气,看着风御天的眼神愈发地满意,云邪有福气,能够找到风御天这样的良人。
和临渊继续说了一些话,临渊便离开,表示不打扰他们二人的世界了。
在明空塔中呆了那么久,之后又被小炎一闹,回到城主府还心血来潮地做了牛排,云邪觉得也有些疲惫了,打了一个哈欠,风御天直接抱过云邪,朝她的房间走去。
云邪挣扎了一下没有效果,索性安心舒适地躺在风御天的怀中,结果还没有走几步路,云邪便直接睡过去了。
风御天低头看着怀里的云邪,惊艳的五官,闭着眼睛让他心疼极了,抱着云邪的手微微收紧,大步地朝云邪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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