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快些出去!”那汉子满脸凶相的瞪了刘辩等人一眼,恶狠狠的朝他们喝了一句:“此间包房我家公子要了……”
看着汉子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刘辩心内感到很不爽利。不过他并没有立刻作,洛阳城一向归于军队管辖,敢在城内闹事者,想来来头不会太小。
若是不将这种人好生打压一番,日后洛阳城内,定然会是恶人横行,届时再想治理,恐怕便不容易。
“你家公子是何人?”瞥了那壮汉一眼,刘辩微微拧起眉头,冷声对他说道:“我等先到,因何要将包房让于你家公子?”
“你这厮,问这许多作甚?”壮汉并未回答刘辩的问题,而是朝他瞪了一眼,怒声说道:“若是你等不走,莫要怪某动手!”
壮汉拉开刘辩等人房门时,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十多名一直跟在刘辩等人身后的汉子从二层上来,其中俩人抬脚正要向那壮汉走,站在屋内的刘辩却对那俩人使了个眼色,止住了他们的动作。
对刘辩等人犯横的大汉并不晓得,就在他冲着刘辩怒喝的时候,他身后已是有着十多人正手按长剑剑柄,只等刘辩一声令下,便会有人将他的脑袋斩下。
可刘辩显然没有要杀这壮汉的意思,见壮汉一副蛮横的模样,刘辩微微一笑,向他问道:“你家公子,想来不是洛阳本地人吧?”
被刘辩这么一问,那壮汉愣了一下,眨巴了两下眼睛,先是下意识的回头朝那群簇拥在围棋边上的人们看了一眼,随后好像明白了什么,猛的扭过头,朝刘辩一瞪双眼,低声喝道:“我家公子可是洛阳人,与你这厮何干?你等让出包房便是,只管在此聒噪,可是真个要某动手?”
“请你家公子前来相见。”刘辩并未理会那壮汉的要挟,他微微一笑,抬脚走到一旁的矮桌旁,在矮桌后坐了,看着门外站着的壮汉,不咸不淡的说道:“某虽是对这包房不甚欢喜,却也不爱受人要挟,若是你家公子亲自前来,我等让出包房,又有何不可?”
“你这厮!”刘辩如此一说,显然是没将那壮汉当一回事,一股怒气顿时从那壮汉心头涌起,他将环眼一瞪,跨步就想冲进屋内。
还站在迎门位置的邓展,见他跨步上前,赶忙挺身挡了上去,用胸口狠狠的朝那壮汉的胸前抗了一下,一只手已是下意识的按在了腰间长剑的剑柄上,将那壮汉挡在门外。
壮汉想要冲进屋内,却被邓展迎头拦住。俩人相互怒目瞪着,已是剑拔弩张,眼见就要火拼。
“子佩退下!”刘辩端起矮桌上的茶水,还没凑到嘴边,包房外便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听到那年轻人的声音,壮汉朝着邓展冷冷一哼,向后撤了两步,给从他身后走过来的年轻人让出了道路。
壮汉退下之后,挡在门口的邓展扭头看了一眼坐在矮桌后的刘辩。见刘辩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也手按剑柄,退到了一旁。
邓展刚退下,门口便出现了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
这少年一身绛红色华服,髻高高挽起,髻子上罩着一只镶嵌了巨大珍珠的冠,浑身都透着一股贵气。
洛阳城新近翻建,无论士人还是平民,平日里均是麻布深衣,极少有穿着华服招摇过市的贵族,仅看这少年装扮,刘辩便立刻确定了他并非洛阳人氏。
少年身材伟岸,相貌也很是俊秀,站在门外,竟也有着几分翩翩美少年的风采。
“在下河北人氏,初来宝地,随从不知轻重,得罪了各位!”立于包房门口,少年并未进屋,而是抱拳躬身,朝刘辩深深一躬,对刘辩说道:“在下代随从向公子赔罪了!”
“好说!”坐在矮桌后,刘辩并未起身,只是朝那少年拱了拱手说道:“阁下既是喜欢这间包房,我等便让于阁下……”
“不可!万万不可!”刘辩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少年就赶忙摆手,对他说道:“随从要这间包房,乃是因在下听闻,从此处可远眺邙山,颇有几分情趣。几位既是先到,必定也是风雅之人,在下怎可夺人所爱?不便叨扰,告辞!”
说着话,少年又朝刘辩拱了拱手,向后退了一步,扭头给身后的壮汉使了个眼色,领着那壮汉,钻进了隔壁的一间包房。
“河北人氏?”少年与壮汉离去后,邓展刚把房门关上,刘辩就一手捏着下巴,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嘴里嘀咕了一句:“莫不是与袁绍有着甚么关联?”
刘辩猜想的没错,那少年便是袁绍膝下第二子,名为袁熙,字显奕,此番来到洛阳,正是奉袁绍之命前来公干。
而吵嚷着要刘辩等人让出包房的,却是他麾下大将韩珩。这韩珩乃是一员猛将,且对袁熙异常忠心,晓得袁熙想要那间可看见邙山的包房,便擅自前来吵嚷,还险些与邓展火拼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