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朝着徐庶等人奔来的,正是一名王府卫士。
到了徐庶等人近前,见徐庶的身旁多了个甘宁,队伍也要比他离开洛阳时人数多了数十倍,那卫士愣了一下,才抱拳躬身对徐庶说道:“军师,殿下有令!”
“请说!”传达刘辩命令的卫士,徐庶也是不敢怠慢,朝他虚抬了一下手。
“殿下得知诸葛先生正赶赴洛阳,此时殿下身在嵩山,也是无暇返回洛阳,便令小人前来转告诸葛先生,先生可直奔辽东,待到事毕,殿下自会接见、封赏!”
卫士来此的目的,恰好被徐庶言中。
诸葛均先是扭头朝徐庶看了一眼,尔后抱拳对那卫士说道:“请阁下呈禀殿下,某于寿春歇息两日,便会赶赴辽东!”
“诺!”保持着抱拳的姿势,卫士先是应了一声,尔后才对徐庶说道:“军师返回洛阳之前,可先往嵩山走上一遭。”
看见卫士朝着他们这边奔来时,徐庶就已晓得,刘辩得知诸葛亮避而不见,必定是动了真怒。
诸葛均前往辽东,恐怕会是凶多吉少。
沉默了一下,徐庶对那卫士说道:“烦劳呈禀殿下,某这几日便可到达嵩山,只是诸葛先生一路劳顿,还是请他在寿春多歇息些时日,待到日后,殿下再下令请他前往辽东不迟!”
徐庶话说的很是隐晦,莫说卫士没有听出其中意味,就连一旁的诸葛均和甘宁,也是没有听出深意。
“诺!”向徐庶行了一礼,卫士说道:“若是军师无有他事,小人这便告退!”
向那卫士点了下头,徐庶没有吭声,目送着卫士掉转战马,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诸葛先生!”待到卫士走远,徐庶扭头对诸葛均说道:“先生入了寿春,且在此处好生住上数日,待到来日殿下再传命令,方可前往辽东!”
“方才来者不是说……”徐庶当着卫士的面,说出不让诸葛均立刻前往辽东时,诸葛均心内便是有些狐疑,此时他再一强调,更是一脸茫然的问道:“假若如此,徐军师如何向殿下交代?”
“殿下急于辽东之事,因此才会特意令人传令,请先生赶赴辽东。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而今辽东公孙度虽是已同高丽王开战,双方成败尚未明朗,先生前往辽东,也是得不到高丽王重用!不若再等些时日,待到高丽大军现出败象,先生再赶赴辽东,便可一举成为高丽王坐前之宾!”
已经看出刘辩是动了杀机,徐庶却不可能把话与诸葛均说的太明,找了个由头,请他莫要急于赶赴辽东。
徐庶把话说到了这个境地,诸葛均虽说心内还是有些不解,却也不好追问,只得应了一声,允了他且不去辽东。
一旁的太史慈听着二人说话,并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领着队伍朝寿春行进。
进了寿春城,城内官员接待了徐庶等人,官员着来的人手,将众人安顿在官府后院,晓得徐庶等人一路劳顿,也是无人敢前来叨扰。
回到后院客房,徐庶刚要躺下,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羽林卫的声音:“启禀军师,甘公求见!”
由于尚未见到刘辩,甘宁眼下在大秦还只是白丁,羽林卫称呼他,并不像那些汉子一样称作将军,只是唤他为“甘公”。
得知甘宁求见,刚躺下的徐庶坐了起来,向屋外的羽林卫吩咐了一句:“请兴霸入内说话!”
吩咐了门口的羽林卫,徐庶站起身,在屋内主座的矮桌后坐了。
他刚坐下,一身布衣的甘宁就跨步进入屋内。
抱拳朝他拱了拱,甘宁说道:“徐公,此刻前来叨扰,乃是某有一事不明!”
“兴霸可是想问,某因何不让诸葛均前往辽东?”不等甘宁把话问出口,徐庶已是面带笑容,反问了一句。
被他一句话给问的愣住了,甘宁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徐公如何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