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内,张松返身将房门关上,小声向高顺问道:“诸葛将军究竟何意?莫不会因一舞娘耽搁了大事?”
对诸葛均的举动,高顺也是有些腹诽。
当张松向他问起这些的时候,他皱着眉头叹了一声,并没有回应。
从他的脸上,张松已是看出了些不好的意味,很是担忧的说道:“假若诸葛将军在舞娘身上耽搁了时辰,一旦事,怕是无人主持大局!”
“别驾放心!”紧皱着眉头,高顺对张松说道:“起兵之事照常,若是诸葛将军果真耽搁了要事,还有末将……”
“啊……”就在高顺和张松说话的当口,隔壁房间传来了一阵女子似欢乐又似痛苦的喊叫声。
俩人都晓得隔壁房间里的诸葛均和红秀究竟在做些什么,彼此看了一眼,脸上都流露出了不满。
张松在高顺的房间里并没有耽搁太久,就匆匆告辞出了刺史府。
他离去之后,蛰伏在园内一直远远观望着他举动的人自花丛中钻出,飞快的朝着刘璋的住处去了。
小片刻之后,刘璋住处前厅内。
刘璋端坐在厅中,在他面前站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年轻人双手垂于身侧,低着头,很是忐忑的偷眼看着刘璋。
他就是刚才现张松进入高顺房内之人,张松离去后,他不敢有半点耽搁,赶忙跑来向刘璋禀报。
诸葛均的举动,让刘璋的警惕性放松了不少。
可张松进入高顺的房间,却是让他心头陡然又是一紧。
秦军主将贪色,跟随他一同进入成都的副将却是一身正气,于饮宴之时丝毫不为舞娘的美色所动。
主将被美色所迷,万一副将主持事务,也是不小的麻烦。
心内产生了疑惑,刘璋向报讯的年轻人说道:“跟上张松,看他都在做些甚么!”
“诺!”年轻人抱拳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待到年轻人离去,刘璋紧紧的锁着眉头,眼睛微微眯了眯,眸子中瞬间闪过了一抹杀意。
张松进入秦军军营,带回的消息是秦军并无觊觎益州之心,可他私自进入秦军副将房中,着实是让刘璋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感觉。
离开刺史府,张松片刻没有耽搁,径直往他的住处去了。
刚进后园,他就对跟在身后的一个家将说道:“但有来访之客,一律回绝!”
“诺!”得了吩咐的家将抱拳应了一声,停下脚步,目送着他带领另外两名家将朝厢房走去。
到了厢房门外,张松轻轻叩了叩房门。
如同早先叩门一样,他这次叩门依然是遵循着一定的规律。
叩门声刚止,房门打了开来,法正从里面探出脑袋。
朝门外望了两眼,法正才把张松让进屋内。
“可有向严颜告状?”刚进屋内,张松就迫不及待的向法正问了一句。
“去了!”点了点头,法正满心疑惑的说道:“只是那严颜不晓得因何,竟是没有半点动静……”
“严颜向刘璋告病,迎接秦军主将,他也是未有出席!”眉头紧锁,张松向法正问道:“你去见严颜的时候,他可有病容?”
仔细想了一下,法正摇了摇头说道:“某去见严颜之时,他面色红润,丝毫没有病态!”
“这倒奇了!”眉头越皱越紧,张松思忖了一下说道:“且不管他,着人留意严颜,今日晚间行事!”
“如何这般着急?”听说晚间行事,法正一愣,连忙说道:“我等麾下兵马尚未整备妥当……”
“秦军主将只在城中居住两日,今日又被刘璋用一舞娘迷了心智!”轻叹了一声,张松说道:“方才某与高顺将军已是商议妥当,秦军主将若不主持事务,一应事务由高将军操持!”
“高将军乃是秦军老将,要比那诸葛均更得人心!”点了点头,法正说道:“既是如此,某即刻便去整备人手,晚间行事!”
点了下头,张松小声说道:“万事小心!”
应了一声,法正转身走向房门。
将房门拉开之后,他伸头朝外面看了一眼,见门口只有两个张松的家将,才跨步走了出去。
张松和法正于后园之中商议晚间行事,在张松府宅门外,一个年轻人正来回的徘徊着。
他好似在街市上信步闲走一般,眼睛却不时的瞟向张松家的大门。
正焦急的等待着,年轻人突然现有个人从张松家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