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这几名卫士,黑压压的蜀军将士们,竟是无一人敢贸然上前。--x-
严颜紧锁着眉头,向身后的一名亲兵说道:“传令下去,即刻诛杀这几名卫士,畏缩不前者,杀!”
“诺!”亲兵应了一声,策马冲向围着卫士们的蜀军将士,高声喊道:“将军有令,将这几人悉数诛杀,畏缩不前者,杀!”
严颜下了命令,蜀军将士们也是不敢耽搁,其中一人将心一横,大吼了一声,持着盾牌纵步上前,将手中短矛朝着一个受伤颇重的卫士戳了过去。
那卫士身上流淌着鲜血,脸上也是糊满了血污。
在短矛戳到胸前时,他并没有闪身避开,而是挺着胸膛,硬生生的受了这一矛。
锋利的短矛“噗嗤”一声戳进了他的胸口,卫士身子一震的同时,抡起手中兵刃,朝着刺中他的蜀军戳出了一剑。
他手中的长剑戳的是又猛又狠,不偏不倚的扎进了那蜀军的咽喉。
短矛扎进卫士胸膛,最先冲出的蜀军心头一喜,可还没等他松上口气,卫士手中的长剑,已经深深的扎进了他的颈子。
颈子里插着一柄长剑,蜀军兵士同那卫士一起直挺挺的朝后倒了下去。
俩人仰面倒下,几乎是在同时躺倒在地上。
有人率先冲了出去,一旁的其他蜀军,胆气也是陡然一振,纷纷呐喊着,涌向了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卫士们。
仅仅只有几人,而且是个个带伤,卫士们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被就蜀军将士们戳翻在地。
解决了刺史府内的卫士们,严颜正要领着将士们进入后园,得到消息的刘璋在几名侍从的陪同下从后园走了出来。
远远看见严颜,刘璋止住了脚步,一双眸子就如同要喷出火焰般,向严颜厉声喝问道:“将军因何领军进入某的府中?”
“刺史!”见到刘璋,严颜脸颊红了一红,翻身跳下马背,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末将来到府中,只为劝说刺史,将益州送于秦王!”
“好你个严颜!”他的话音刚落,刘璋就抬手指着他,脸颊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怒不可遏的说道:“某向往待你不薄,却不曾想过,你竟是做出这等事来!”
被刘璋喝骂了一句,严颜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并没有吭声。
张松与法正等人,意图将益州送给刘辩,严颜却是在来到刺史府之前,先挫败了张松等人的图谋,尔后才来到此处,正是因他心内也对张松等人的做法很是不忿。
假若法正没有逃走,而是被他抓了个正着,此时必定也已是人头落地。
抱拳躬身面朝着刘璋,严颜并没有吭声,进入刺史府的蜀军将士们也是没有吱声,一个个低着头,脸上都流露出了愧色。
蜀军将士们,昔日拿的乃是刘璋家的军饷。
如今秦军入了益州,他们不仅没有为刘璋保住巴蜀,却是先自内乱了起来,逼迫刘璋将巴蜀献出。
无论在何处,他们的做法,也是说不过去。
见严颜没有吭声,刘璋紧紧的锁着眉头,怒声问道:“将军抱恙,某去探访,莫非将军彼时乃是在某眼前做了一场故事?”
面对刘璋的质问,严颜还是没有吭声,只是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站立着。
“严将军,你倒是说上一说,今日来此,可是为了诛杀于某?”严颜始终不给予任何的回应,刘璋心头顿时火起,向他质问的声音更是大了几分。
“刺史!”放下抱起的双拳,严颜抬起头,对刘璋说道:“秦军进入川中,乃是秦王要这益州。末将此举,恰是为保刺史身家性命!”
“好你个严颜!”严颜的一番话,让刘璋心内怒极,怒到极致,他反倒是咧嘴笑着说道:“要夺了某的家业,却能说出是为了某的身家性命,你这借口找的倒是不差!”
“末将敢以性命担保,刺史献出益州,末将断然不从秦王处取得半点好处,立时便退隐山林,从此躬耕田间,只做一寻常农夫!”低着头,严颜情词恳切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便向身后的亲兵喊道:“去请秦军主将!”
“不必了!”严颜的喊声刚落,诸葛均就在两名随同他进入刺史府的羽林卫护送下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到了严颜近前,诸葛均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有心了!”
他的话说的是不咸不淡,就好似根本对益州没有半点兴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