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风觉得程义的话也很在理，便放下了心防，惭愧地说道：“爸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我是怕我们回去了，你会和她相处不来，然后处处针对她......”

“唉，你啊，就是怕我委屈了她对不对？爸爸现在什么都不求，只希望她能快些给我们程家传宗接代就行了。”

“大哥你说什么？”程敏有些不满地说道。

“我说什么？我说的是心里话，难道你想让我们程家无后吗？”

“可是李汀兰未必肯为亦风生孩子啊？”

“她既然做了我们程家的媳妇，为程家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有什么难的？”

“大哥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同房。”

“你说什么？亦风，这是真的吗？”

“爸爸，这事不怪兰兰，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说你的腿？一点知觉都没有吗？”

“爸爸我们不说这个问题可以吗？”

“好好，我们不说了，那等你们搬回来之后，我再请专家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的腿我自己清楚，会慢慢好起来的。”

“行，爸爸听你的，来，我们爷俩个喝一杯。”说完举起了酒杯，两个人碰了杯一饮而尽。

......

李汀兰坐在大堂里陪着两个孩子正喝着奶茶，忽然看见华特紧张地走了过来：“兰兰，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是程义请吃饭，但是程敏也来了，我看不得她，所以就带着孩子们出来了。”

“那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我还等着亦风呢。”

“你真的和他好上了？”华特的俊眉拧到了一起。

“我是他妻子，和他好不是很正常吗？”

华特上前抓住李汀兰的手腕说道：“你这么做对得起冷冽吗？”

“冷冽，又是冷冽，你就不能不提他吗？你还要拿他折磨我多久？”

“你？你不爱他了？”

“爱他又如何？不爱他又如何？你知道我每天看着残废的程亦风是什么样的心情？你知道每天被愧疚折磨是一种什么滋味？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带着对两个男人的愧疚过一辈子，与其活在对一个已故的人的思念中，还不如让我的余生去安慰一个活着的人，虽然这样确实对不起冷冽，可是我已经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但你对程亦风的只是同情而不是爱情，你确定你这么做会得到幸福吗？”

“幸福？”李汀兰苦笑了一声，“自从三年前的那天晚上之后，幸福就已经离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