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昔坐在走道塑料凳子上懊恼不已,老子怎么就没忍下这口气?刚才在训练场上,吴麟一走开,憋了好久的杜昔和林汤米越吵越生气,这老美在激动下,竟然说:“实话告诉你,杜昔,我对你的报告评估是,你在首场比赛不能出场!这个报告,我今天早上已经提交给了希丁克,他同意了。”
你妹的,杜昔觉得自己能忍这货半个月简直是奇迹,杜昔一时火烧心,开口爆了粗,谁知道林汤米一听杜昔问候他娘,脸色顿时就炸毛,猛推杜昔就是一记老拳,
杜昔顺势也就回击了一拳。
当然,说起动手,林汤米再练两辈子也不是杜昔对手,杜昔这记右勾拳深得李小龙武学精要,后发而先至,要不是杜昔最后活生生留了力,林汤米当场就趴下了,哪里还有力量跟杜昔扭打?
现在,杜昔和林汤米一人占据走廊一边,吴麟站在杜昔旁边,希丁克助手之一站在林汤米旁边,
防止两人再动手。
没隔几分钟,希丁克带着翻译走了进来。
杜昔一看荷兰主教练,蔫了气,左想右想,也罢,大局为重。杜昔憋回心头气,连忙向希丁克解释:“哎,老希呀,我本来在国内过得好好的,这家伙,”杜昔指指吴麟:“非要把我弄到比利时。胡斯哥,跟你说真的,我今年28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届亚洲杯,我想赢球,想比赛,这半年来,我用了十年的力气在练习、比赛。但是眼见就大赛就在前面,”杜昔眼睛恨向林汤米:“这不知道哪里钻出来家伙不止不让我训练,还不让我上场!这----”
这番话,杜昔说得诚恳无比,要是半年前的杜昔看见现在委屈不已的小个子,一定会笑话,这种情况,起身走人就是,解释个毛?没痛揍那个假老美,算是今天有涵养。
但,如今的杜昔心里都是国家队,身上的球衣来之不易,有好多嘱托,亚洲杯舞台就在十天后,不能再像孩子一样任性。
希丁克听完翻译说话,把头转向林汤米。
林汤米在这次扭打中倒没什么损伤,黄头发满不在乎地指着杜昔腿脚:“你们请我来,只是要我提供球员身体数据,和医疗防治运动损伤方案。我可不管你们什么比赛,爱国,杜昔现在的身体损耗过大,还不能负荷高强度比赛,就这样,我报告里写得很清楚。”
希丁克一点没有要处理麻烦的样子,荷兰老帅侧头对翻译说了句。
“那十天后的首轮比赛,是绝对不行吗?”为表示公正,翻译用中文说着,这样杜昔和林汤米都能懂。
林汤米摸着打着发胶的“完美”发型,翻着白眼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其实十天后,从理论上,杜昔可以跑4000米,以及打冲刺不超过100次的比赛。”
“你妹,”杜昔差点一口老血没吐出来,尼玛你这傻逼不早说?“那就这样吧,”希丁克最后轻松地解决了这件事,“杜昔我明天给你一份文字战术要求,首轮你替补,你仔细阅读书面准备。麟跟我回球场,告诉其他球员这只是个小误会,没有人需要介意,也不需要记住。”“呃,”希丁克转身走之前,回头对林汤米说:“汤米,请你继续去给杜昔按摩下肌肉,ok吗?”
“只要有人能科学的配合我,我没问题啊。”林汤米耸着并不宽阔的肩膀。
“那就麻烦你了,林----先生?”杜昔站起来,对林汤米伸手。
大家都找个台阶下,算了,一堆成年人,一个月后打完亚洲杯,谁也不认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