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美眉在走廊里一间房门口停住:“就是这里了,很高兴为您服务,杜昔先生。”说罢,用一种搜索的眼神把杜昔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美眉略带暧昧挑逗地对杜昔笑了一下,一个微鞠躬,摇曳着美好身段,走开。
直至美眉消失在走廊尽头,身心俱疲的杜昔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好像有点名气了,刚才那个妞,难道一路都在勾引老子?
说来也好笑,要是以前,有这么个水嫩又带点异国风情的“好菜”送上门,而且看样子还是免费炮友,杜昔早就回神过来冲到大堂,借钱都要开间“竞技场”!但现在,在一路无欲无求下,竟然就这样毫无察觉的任其自来自去?
杜昔站在原地,老子真是被吴麟下了“蛊”?妞、金钱、注目,现在不多不少算是不缺了,但这一切好像在举过那座奖杯以后,全变得有点淡而无味。
手指略动,杜昔轻轻划动房门卡。
“嘀”----一声,门上小小红色光点由红变绿,杜昔轻轻转动门把,走进房门。
房间里一切都很昏暗,唯有远处的白色窗纱隐隐透着一点天明的白光,杜昔反手再轻轻关好门,几步走过通道,终于看见了房间正中那张大床。
床,
在兴奋尽去后,繁华落幕后,显得这样勾人。
床上躺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杜昔最重要的人。
杜昔探手探脚摸到窗前,弯下腰,看着睡得沉沉,但一只腿打翻开薄被的冬冬,才一个多两个月不见,小丫头好像瞬间又长大了一截,冬冬两个脸蛋圆鼓鼓地,胖了。
吻吻幼女的额头,杜昔费了点力气才把冬冬那条淘气的腿塞回被子,然后接着微光一看,黄小婷这小丫头好像也打了一半被子,睡衣下,半只白白大腿露在外面。
杜昔咽了下口水,曾经在布鲁日那个小木屋里,杜昔就想抱着这软妹子好好睡上一觉,但最终良心发现,未能得逞,现在,冬冬又在旁边,估计也干不了什么。
杜昔叹口气,脚下却加快速度,溜去浴室洗澡。就算干不了什么,抱着黄小婷好好在床上躺一下总行吧?
也算福利了。
但当杜昔以杀向日本队禁区的速度弄干净身上那一切,再次奔向大床时,床上两人中的一个却坐了起来。
那人揉揉眼睛,看着披着浴袍的杜昔,伸出双手:
“爸爸。”
杜昔无奈在心里对着自己逗趣地笑笑,伸过双手,把冬冬抱在怀里,
“冬宝,想爸爸不?”
“一点点吧。”冬冬眨巴着眼睛,很诚实,一点不给面子。
杜昔把冬冬抱到窗边,微微拉开一点窗帘,让晨光撒进房内。
“冬宝,老实告诉爸爸,你在这边玩得开心吗?”
“不开心。”
“为什么呢?”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回中国呀?我想我幼儿园同学了,我们大班的手工课我落下很久,我还想爷爷,还想月月,想我们何老师……我想回说中国话的地方!”
冬冬的话让杜昔呆住,这大半年来,对于杜昔是争分夺秒,就像重活了一辈子,但于冬冬,却仅仅是错过了一个多学期吗?
我还算是个称职的老爸?
杜昔正自责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连忙摸出在安静房间内有如钟响的手机,杜昔眼睛一瞄来电,称职的老爸?
滑开接听,杜昔刚把手机放到耳边,那边就喊了起来:“杜昔!快来救我!你爹我被人扣了!”
“什么事?”杜昔皱起眉头。
“爷爷?”冬冬一下也来劲,睁大眼睛。
“你老子我,赌球输了三十万,带钱回国来赎你爸爸!”
“啥?老不死的你赌球?”杜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赌输什么球了?”“你们中国队打日本队呗。”“你赌你儿子输?”杜昔略略一想,气得牙都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