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昔背着背包,手里提着队医给的外用药,一瘸一拐走回家,苦战但依然落败让整个球队沉默,从约克郡出来到回到纽卡斯尔,这段很近的路程天色却是越走越暗。
杜昔的新球队仿佛走进了黑暗里。
杜昔的首战没能意气风发,没有判罚的点球,登比亚以第二个乌龙球成为纽卡三轮后“第一射手”,堂堂的喜鹊纽卡斯尔三战0分英超垫底,注定,今天整个泰恩-威尔郡会有很多人彻夜难眠。
十年职业足球,杜昔踢过的比赛数也数不清,但今天无疑是最糟赛后之一,以前的比赛说真的杜昔从心底不太在乎,但现在比较不同。
其实杜昔和南美小黑伊巴拉有某种程度的相似,太多的期望如芒在背,杜昔28岁,即将29,留给他的机会不会太多,现在转会来到纽卡刚登陆英超,却遇到这样一个局面。
与安静的比利时比起来,纽卡斯尔这种大城市一场失败响动都是巨大的,何况连续三场?
明天杜昔只要一出门,就可以看到车水马龙的街头巷尾都在讨论今天这场失利,报纸、电视节目、网络推特,喜鹊这三连败完全可以创造出一种文化!
杜昔苦笑着摇摇头,帕杜你这食古不化的家伙,这次我可帮不了你……
沉重的眼皮在打架,浑身的酸痛在抗议,电梯门打开一瞬间,杜昔真想无力地喊一声:“妹子!给我放缸水!哥我要在洗澡盆里睡会儿!”
门打开,屋内却是一片黑暗。
黄小婷这厮又做生意去了?杜昔颇为无奈,这丫头真不讲义气,以往在布鲁日的时候,每场球赛后她都会认真来检查身体状况,测试肺活量,肌肉疲劳度。但自从到了纽卡斯尔,球队里一有专门体能训练师,这女人就撂了挑子,现在性子也越玩越野,连家都不回。
空旷的房间有些寂寞,杜昔身心的疲累全部爆发出来,把手里袋子扔上沙发,杜昔已无力管其他,两下扒拉下身上衣物,几个单腿跳,跳到大床边,一头栽了进去……
这一夜杜昔累得连自己打呼都听到了几次,第二天直到早上十点才慢慢醒来,昨晚杜昔在回家路上就取消过闹钟,因为受伤,今天杜昔豁免能不去球队。
难得这样一个假期,杜昔自然懒得去想,更加管不了球队的风雨欲来,纽卡是个大俱乐部,有许多工作人员来做危机公关。而杜昔现在要做的,不如?把黄小婷找回来,好好审查她一番?
这丫头最近太嚣张了,得管管。
杜昔伸个懒腰,迈步下床,起身就要去找电话,谁知右脚刚一触地,立即疼得仰头就倒,慌乱中杜昔一抓床头,“啪”地按中一张纸。
“哇噢!”杜昔叫起来,连忙手上一甩,捧起右脚一看,尼玛这脚上都肿成一个球了!
作为职业球员,身上大伤小伤本来就无数,如今足球更加激烈,球员们全是用血肉在挣钱,疼痛?就像女人的丝袜一样如影随形,时不时都在。
杜昔撑着坐起,慢慢扶床起立,继续单腿跳着去远处的沙发上找药,这别的事不急干,处理下这脚才是真的,三连败后,只有五天球队就又要远赴伦敦去挑战西汉姆,这场不论形势怎样,自己得抢在决定出场名单决定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