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什么好事啊?凤临王你也太过份了!把随意地杀害捕快的人命当成是你在做好事?你这种好事,也未免太血腥残暴了吧?”
水流云一听,气死了,那嘴皮子,永远比脑袋转得快,不等突然出现的救命英雄发话,便理直气壮地指责。
回想之前,她真的没有做错什么,要错也是凤临王先错,谁让他用那种态度对她说话?况且她还在查案当中,居然还那样对她,一点都没有王爷的气度,真的没有辱没了茶前饭后别人对他冠上的纨绔残暴的“美称”!
“你顶撞本王,不知悔改,死不足惜!”凤临王冷哼,出手快如狂风骤雨。
救命英雄被他们三人逼得步步后退,连分心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
“死不足惜,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本捕头到底是活的有足惜,还是死得不足惜,那都是皇上说了算!难道凤临王真如这位恩公所说的那样,权势已经凌驾于皇位之上了么?一句话就能让谁生谁就能生,让谁死谁就要死,那叫皇上干脆让位给你坐得了!”
在脑袋还在拼命地捶胸顿足的时候,两片嫣红欲涎的嘴皮子已然拂向了凤临王的逆鳞,用一种比凤临王更加冷酷不屑的鄙夷的声音,给他扣上了一顶大大的进退两不得的罪帽子!
若是凤临王还要杀她,那么就代表着凤临王不将大周皇帝放在眼里;若是凤临王不杀她,岂不是承认了先前她说的话,他要滚?!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捕快!你当真以为本王会怕了你那三寸不烂之舌的胡言乱语!?本王是什么人,难道皇上还不知道?既然你说你如此大言不惭,那么,好,本王就饶你一条狗命,等本王回京的时候,再将你绑上,带到皇上面前,看看是你死还是本王想杀就杀!”凤临王也是个脑残,居然跟她给死磕上了。
一个旋身,已收招驻足。
两青衣猛男也跟着飞掠在他左右,只是那望向水流云的眼睛,皆是愤红。
水流云听完,眼睛睁得老大,哎,这凤临王,人虽然长得挺俊的,世间无人能匹及,可是那心眼也是特小的,小到连针孔的十分之一都比不过!
她后悔连连,可是嘴巴却硬得像块铁,下巴一抬,双手抱胸,十分不以为然地道:“却!见皇上就见皇上,谁怕谁?!你可千万别自己独自跑回京城了,你回京城的时候,可千万记得来通知我!”
不知道刚才是谁被人逼得就地滚了,现在开始得瑟。
凤临王被气得笑了,道:“小小捕头,不识好歹,简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本想看在京捕第一神捕晏清救你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今日顶撞之罪,怎知你自己却非要冲撞上来,如此,七日之后,你随本王回京,定叫你死得明明白白的。”
水流云的小命就此别在裤腰带上了,三度悲呛。
“凤临王,你休想就这样走了!当日之事,我定要你为我兄弟陪上一命!”晏清追了出去,竟是跟面也没有跟水流云相对。
“今日就此别过,他日再战。”
……
风吹帘卷,来去匆匆,这漏顶之屋里,又只剩下水流云一人,还有那断成了四五截的她专用的长鞭。
本来,身为捕快,必定要佩带衙门匹配的大刀的,只是她从小使鞭子使惯了,所以大刀就别在腰上,做装饰用,很少使。
这下,看到自己相依为命多年的“鞭兄”光荣地牺牲了,心里好一阵的郁结。
本来已以漏顶的屋子,再加上方才的好一阵打斗,更加乱得不成样子了。
看这个场面,还能查到什么?
水流云捡起自己那断掉的鞭子,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后院里传来了一阵喝骂声,还有周小虎的试图在解说着什么的声音。
那虎头虎脑的家伙,该不会是被人当成不耻之徒给逮了吧?!
“捕快,捕快了不起啊?捕快就能随便强闯民宅!?非礼女子,偷看女子更衣,偷看女子睡觉?!”
果然,底下就传来了一个高昂的女高音。
水流云不禁抚额。
“颜儿姑娘,在下不是有意的,在下只是跟着老大来查案的,并不知道颜儿姑娘正在休息……颜儿姑娘,你别,别打啊……”
周小虎不断地跳脚,居然也把她给供出来了。
别人还什么都没有问题他呢,哎,带着这样的助手,真是……
“什么?你说你们的老大水捕头也来了?在哪里?”这惊喜的声音,水流云一听,很想去撞墙。
不是谁的,正是听到吵闹声,随着一大帮的花姑娘们看着颜儿追着呆头虎脑的周小虎满院子跑的美人楼的老板娘花倾心的声音。
周小虎吱吱唔唔地,边躲闪边用眼光四周瞄了瞄。
哎,老大,你再不出来,小的就要被这帮女人的唾沫给淹死了!
见他不回她的话,花倾心也不怒,轻摇了两下金凤扇,对着颜儿道:“叫上几人,把他给绑了,看他说不说老实话!”
“是,姑娘!”颜儿声音爽利地回答,早有边上看热闹的笑得花枝乱颤的,衣襟不整,头发也披散着并未梳理好像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好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便扭着柳腰直扑向面红耳臊的周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