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凤临王被这突变的一切引发暴怒之前,水流云放开了他,蹭地后退数步,一抹嘴皮子,道:“王爷,没想到你倒是个喜欢被人压的。可是,本捕头喜爱的是女子,就算王爷长得太如何的出众,比女人还美,想入本捕头的眼,还是多了那么一点。”
说罢,眼神相当邪恶地盯了凤临王那两腿之间不知什么时候撑起来的小帐蓬,唇边挂着今人想入非非的笑意。
红唇上的牙印,一排开去,相比凤临王的双唇溢出血迹来,这战功,算是非凡。多了那么一点?
一茶肆的人,早就震惊得找不着北了,闻言,都下意识地随着水流云的眼光往凤临王的那处瞟去,然后——
凤临王的脸,瞬间沉起了猪肝色,冷哼了一声,脸色沉沉地从桌上站起,一甩扇子,连茶都不喝地夺门而出。
两青衣卫跟随凤临王多年,几时见过乖戾的凤临王这般狼狈过?哪个惹怒了凤临王的下场不都是死的?何况水流云还是凤临王最讨厌和憎恶的捕快!
两人不可思议地回瞟了一眼水流云,连斥责都免了,捡起落剑,直接转身赶紧追了出去。
“哼,跟小爷玩暖昧,你还嫩着呢!”
水流云得意地望着凤临王类似于逃窜一样的快速离去的身形,叉着腰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可她的得意劲没过去,一回首,就看到整间茶肆里的人睁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有些长得有些俊俏身形削瘦的男子,还悄悄地挪动着身形,意图表示得很明显:离她远一点。
就连衙门里的那帮弟兄们,看她的眼神全都是戒备和防范,还带着那么一丁点的可怜兮兮和求饶的意味。
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小虎,李准,张四……你们还跪着干嘛?凤临王早走了,我们也该出发做事了!”她皱了皱眉,道。
“头,没,没想到你还好这个……”周小虎站了起来,双手抱着双臂,一副小、受样,一脸怯怯地像蜗牛爬那样慢慢地,慢慢地朝水流云的方向挪去。
其他的捕快们也完全一副怕怕的模样,半天没挪动一步。
水流云皱眉,知道肯定是他们想歪了,顿时将捕快配刀啪地一声砸在茶桌上,指着周小虎他们几个怒喝道:“小爷我容易嘛?这天底下,谁人不知道凤临王最憎恶的是捕快?可是你们都不知道凤临王其实是男女通吃的吧?为了你们这一帮没出息的混蛋!非要小爷用美男计将凤临王给赶跑!否则,依他憎恶捕快的程度,那还不是得把你们不是往死里打一顿,那就是将你们给杀了!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着想,做头的我容易吗?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算了,还一副委屈样,这到底是小爷多管闲事,好心救你们一场了!?”
一茶肆的人,听完之后,恍然大悟,这内情,的确够……
“啊,原来头为了小的们做了这样大的牺牲!”周小虎等人瞬间脸露愧疚,感动得无比连连。
“头不是断袖!”李准几个也一窝蜂拥了过来,道:“差点吓死我们了!”
“断袖你妹!”水流云暴粗,五指成爪,一个个的脑袋瓜敲了过去。
此后,风临王是个断袖,男女不惧的隐私爆红江城的角角落落,而咱们的水捕头大人有情有义,为兄弟两胁献吻的事迹红遍江城东南西北,一瞬间,冷清苦情的俊俏捕快头子形象深入民心,皆得江城的男女老幼们狠狠地替水流云抹了一把深深的同情泪。
哎,好好的俊俏美男子就这样被凤临王那厮给糟踏了!
离江城还有二百里地的山城郊外,八月的天,山青水秀,果实硕硕,景致怡人。
宽敞的官道上,缓缓现出一队人马。
湛蓝的苍穹之上,闪过一道飞鹰的身影,嘶叫一声,一个俯冲,落在最华丽的那辆马车上的蓬顶上。
落鹰如此的不协调,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车队依然不紧不慢地向前。
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一帘淡蓝色的绉纱上晃动着用五光十色玉石珠子窜起来的白色流苏,看这架式,便知道,马车里的人,非富即贵。
正是这样的若隐若现,令马车上的人影模模糊糊不太真彻,正是这样倒是多添了几分令人瑕思的倩影婀娜,猜想着内面坐着的是何等的天姿国色的美妙人儿。
“这,怎么可能?”
精致华丽的马车上,传出了一道尖锐的不敢置信的女子惊呼,赶车的,适时地将速度给放了下来。
两队二三十来号衣装统一整齐,精神抖擞的人马也跟着放慢了脚步。
“郡主,这可是凤临王殿下身边的贴身长随英俊和潇洒飞鹰传来的消息,难道还有假?”
明显是心腹贴身小丫头的声音。
“岂有此理!来人,给本郡主将那姓水的捕头给杀了!”
“郡主,万万不可!你可是答应过镇南王不再杀人的!”
“好,那就将人给本郡主绑来,本郡主倒要看看,这姓水的捕头凭什么敢动了本郡主都不敢碰的凤临王!”
“这……”
“风一风二你们马上去安排,在本郡主赶到江城之前,把那姓水的绑来见我!”
“是,属下马上就去办!”
……
辘辘的马车声开始转快,车轮瞬间奔跑了起来。
此刻的水流云,根本不知道一抹属于女人的嫉意的危险朝她悄悄而来,正坐在江城的城头的阴影处,跷着二郎腿,托着下腮,望着城墙下被阻挡着入城的民众,绞尽脑汁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那凤混蛋把那寻美令给撤了。
再这样把城封下去,严重阻碍生产和发展,江城内外的老百姓都不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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