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他只能混在队伍里面,眼睁睁看着钱甲瑞和他的几个兄弟,带着家将上去猎杀一头头妖兽,拿下一笔笔本该只属于他的战绩。
“孟老五!”钱甲第的牙缝里恨恨地蹦出三个字来,算是把孟思傲给恨到了骨子里。
其实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主动跳出来准备伏击一下孟思傲,给他一个教训和难堪,只怕也不会有接下来这倒霉祸事了。
但人性的劣根就是如此,永远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在钱甲第看来,造成他眼下这种尴尬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孟思傲和以他为首的那群纨绔党!
要不是这些人突然联合了起来,还莫名其妙有了一群强大的家将,他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这一次的燕山春猎,本该是他钱甲第大展宏图的时机,如今却变成了家族里打酱油混战绩的存在。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如何能够忍受得了!
“哈哈哈,又是一头人阶上品的挂甲兽到手,今年虽然莫名其妙遇上了一次兽潮,但收获比起往年,何止丰盛了一倍!”钱甲瑞朗声笑着,和几个兄弟从不远处大步走回。
在他们的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家将,肩上扛着一头体型巨大的野猪。这种野猪,就是修士口中的挂甲兽,因为它们从出生起,就会利用泥浆、蜂蜜等物,在体表裹上一层厚厚的“坚甲”。
这种坚甲,多半是由燕山中一些矿石和坚韧树皮等物组成的,在泥浆和蜂蜜的裹挟下,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就变成了人类修士战铠一般的存在,人阶以下的兵刃,甚至都没有办法在这一层“坚甲”上留下一点痕迹。
从这头挂甲兽那两颗黑森如墨的獠牙判断,这头妖兽至少也有三十年的兽龄,再过个一两年,说不准就可以进阶到将阶下品了。
“大哥,我们是继续在这一带搜索其他人阶妖兽,还是加快速度,继续往里走,直接去猎杀更强大的将阶妖兽?”钱一鸣看着队伍里那堆放战利品的板车上,那里此时已经放了一堆妖兽的头颅,数量至少在五十以上。
这要是换了往年,这样的战绩,就算拿不到第一,但是前三肯定是没跑了。
不过今年莫名其妙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兽潮,各家虽然都有损失,但斩获也要比往年更加丰盛。
“通知派出的斥候,全体往前探路。”钱甲瑞沉吟了片刻,终于是下了命令,“今年不比往年,单靠这些妖兽,只怕还远远不够!我们必须猎杀一些高品阶的妖兽才行!”
钱一飞有些担忧道:“人阶上品的妖兽虽然难缠,但以我们的实力,只要一次性数量不超过五头,也能顺利猎杀到。但是将阶妖兽,每一头都已经拥有了一些异能,要么力大无穷,要么就是有其他的能力,恐怕不是那么好杀啊。”
“不好杀也要杀!”钱甲瑞却是很坚决地摆了摆手,“这次春猎,事关我大离的国体和脸面,否则,陛下也不会开出封爵这样天大的赏赐来。对于我们兴国公府而言,这就是一个机会!哪怕因为诸位皇子的存在,不能冲进前三,但也是向世人展示我钱家实力的机会!”
顿了顿,他的目光在队伍里环视了一圈,声音猛然拔高了几分:“所以,无论如何,这次我们都要拼出一个不俗的战绩来!事关我钱家的脸面,我希望诸位都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这次春猎结束,家主自然会论功行赏,不会亏待了你的。”
众家将轰然应是,士气一下子就提起了不少。
只有钱甲第和他当初带出去的那批家将们,一个个黑着脸,郁闷两个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都写在了脸上。
这次春猎结束,恐怕他们都要遭到一些责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