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凌霜恢复了自由,从半空中跌落,而笼罩着凌部族村落的神禁也消失了。
“吼,吼……”凌部族的勇士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兴奋的狂吼起来,他们算是死里逃生了,那个据说是巫神的家伙竟然挂了。
凌山冲到了虚弱的凌霜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心中有一种恍然重生的感觉。
“齐北,齐北呢?”凌霜站了起来,她神晶末碎,神域仍在,那祭台与锁神链一消失,她身体内的神力便开始慢慢恢复,刚刚还没有一丝力气,现在已是能站起了,正慌张的四下寻找着齐北的踪迹。
凌山也是四下张望,但是哪有齐北的踪迹,他突然想道,该不会是齐北与那个巫神同归于尽了吧。
一时间,狂喜的凌部族勇士们也都沉默了下来,现在谁都知道齐北的身份,谁也不希望他有事。
凌霜推开了凌山,茫然的朝前走着,此时的她,就如同一个迷路了的小女孩,在找寻着回家的路。
没有了齐北,她所坚持所追求的,似乎也就一下崩塌了,在之前,她还在努力修炼,但她努力修炼的目的,却是为了跟随着齐北的步伐。
就在这时,一点金光如太阳般爆射开来,齐北的身影在金光中出现。
“霜儿,往哪走呢?”齐北看着前方失魂落魄的凌霜叫道。
凌霜身体一僵,猛然回头,就看到齐北正笑望着她。
“齐北……”凌霜叫着扑进了齐北的怀中,哽咽道:“我……我还以为……”
“以为我死了?”齐北拍了拍凌霜的粉背。
凌霜在齐北怀中点头,心渐渐变得平静。
不是凌霜太脆弱,而是身陷爱情中的女人都脆弱。
齐北抱着凌霜,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随着他的实力越来越强,接触到的层面也越来越高,能够威胁到他性命的强者可能随时都会冒出来。
比如刚刚这巫神,应该是上古便存在的,他的实力百不存一,就算这样,他对付起来也落入了下风,如果不是脖子上这项链对于拥有巫力之类的人和神有着无可比拟的控制作用,今儿这一战还很难说,虽说齐北还没完全力,但他觉得,即使他胜,也极有可能是惨胜,万一运气不好,他很可能就此陨落也说不定。
万一哪一天他真的陨落了,那几个将他当成根当成灵魂的女人怎么办?
这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那么,为了她们,他也不能挂啊。
这时,凌部族村落的所有人都在欢呼喝彩,庆祝他们凌部族躲过了这一劫。
凌部族的祭庙中,只有齐北,凌山,还有凌部族的巫父三人。
“这巫神是蒙部族派来的?”齐北问道。
“不会有错,这巫神的气息我忘不了,绝对是蒙部族的,只是没有想到神体神魂破碎成了那样竟然还苟延残喘着,但是,他的实力毕竟曾经是媲美初级神邸的存在,不是一般的真神能对付的。”这巫父道,说到后面惊异的看了齐北一眼,显然他并不是一般的真神,灭了那巫神,自己却一点大碍都没有。
“蒙部族……哼,这张底牌他用了,应该是想一举绝杀我们,不过却没有起到效果,还损失了这张底牌,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他们如此欺人太甚,这口气了我也忍不了。”齐北阴声道,目光浮现出一层煞气。
“你打算怎么办?”凌山问道。
“直接冲到蒙部族主村落去,摧毁他们的巫神殿,至于祭庙权杖什么的,就留给燎部族与冥部族吧,他们总不会想吃肥肉又不用出力,哪有这么好的事啊,再说,这段时间凌部族应该还能再强大起来,待得蒙部族真的倒塌之时,也能抢到更多的资源。”齐北道。
“那今天你灭杀了蒙部族巫神一事,要不要传出去?”凌山问道。
“你们看着办吧。”齐北道。
“那就传吧,还要夸大一些,这件事传出去后,看燎部族与冥部族还敢不敢再对我们凌部族伸爪子。”凌山恶狠狠道,现在,他们凌部族崛起的势头已经无法阻挡了。
……
……
几天后,蒙部族最大的底牌,一个上古存在的巫神前去灭绝凌部族,但被凌部族的守护者,也就是那龙魔齐北灭得渣都不剩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东域。
一时间,整个东域为这震动,这可不仅仅是传言啊,凌部族都用巫影术将那巫神化为片片碎片的影像留存下来,并复制了成千上万散了出去。
龙魔齐北这个名字,在东域的名声再度攀升到了一个高峰,连上古巫神都能灭杀的强者,那实力是到了何种程度?
很多大大小小的部族开始投奔到凌部族,他们看到了蒙部族即将倒下,而凌部族即将崛起的末来,越早投奔,获得的重视与权力也就越大,这让凌部族的声势也达到了一个顶点。
燎部族,领赤蜥在看了巫影术留存的影像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道:“停止对凌部族进行打压,全力攻击蒙部族。”
与此同时,下达了同样命令的还有冥部族的领。
两大绝顶部族,几乎在同时下达了这个命令,一个能灭杀蒙部族上古残存下来的巫神的强者,他们谁也不愿去招惹,哪怕最后依然是三足鼎立的局面,他们燎部族与冥部族也是占据底蕴优势的,何必与凌部族去拼个你死我活呢。
而此时蒙部族主村落,气氛却显得极为压抑。
以前轻松闲适,嘻笑怒骂的那种感觉已经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与压抑。
领蒙皇站在祭庙内,久久不一言,但他手上暴露的青筋却足以说明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在翻江倒海。
“怎么会这样?龙魔齐北,怎么可能有这种实力,若真有这种实力,在异空间时又何需逃跑?”蒙皇心里不断的想着这个问题,但再想也无济于事,那巫神的确已经被灭杀了,连一丝残魂都没能逃出来,这让蒙皇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不知多少年没有感觉到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