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呲牙,拿起一颗葡萄剥好皮,“给”她把葡萄送到他唇边。
他不言语,仅是微张了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她喂他。
捏葡萄的手一顿,她咬牙,还是把葡萄塞他嘴里。
他俏皮的眨了眨眼,就着葡萄含住她的手指轻轻一咬。
她迅速把手拔出来,怒瞪他,“你……”她手上沾了他的口水!“你的口水!葡萄你自己吃!”她拿沾了口水的手噌在他雪白的衣袍上,他不躲不闪,任她乱噌。
“夫人连为夫的口水都吃了那么多次,现在不就沾了一点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口气轻飘飘的道。
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连吻这种事情也被他说成了吃口水,还说的那么自然。
对于他,她总是很无奈。
“夫人莫不是也忘了?刚才你的口水也沾了为夫的手。说起来,夫人还趁机先占了为夫的便宜呢。”他嘟着嘴道。
恶人总是喜欢先告状的,她不恼,不恼,过后会从这厮身上讨回的。她扯扯面皮,笑得一脸阴险。落在他眼里,啊,又是无比的可爱。
“夫人,为夫还要吃。”某人又无耻的开口到。
她嘴角抖了抖,没有动作。
“莫非夫人想要下马车?”他抬抬眼皮道。
“没有”车里有清凉的毯子,冰凉的葡萄,还有美人欣赏,她脑袋破洞了才会想下去。不就是剥葡萄么,这有何难?不就是沾口水吗?她连他口水都吃了那么多次,手上再沾点还是可以的。
她再拿起一颗葡萄,细心的给他剥着。
“夫人,为夫很热。”
她二话没说,拿着扇子给他扇着。
“夫人,为夫这里很累。”他指了指他的大腿。
她放下葡萄,手也没擦就直接给他捶上。
“夫人,为夫……”
“夫人,为夫……”
“……”
某只黑心的家伙,无耻的提这提那,把某人当贴身婢女使唤。
“夫人,为夫……”
“你他娘的怎么不去死!”她猛然化身为恶霸,拎着他的衣襟口气很恶的道。
被她揪着衣衫,他不怒不恼,清清淡淡的道:“夫人,你在诅咒自己当寡妇?”
这厮真的很欠揍!现在搞不清楚了,她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夫人还是不要说粗口的好,那样不可爱。”他歪着头一脸认真道。
“夫人,为夫好渴。”
“你是欠揍么?”她咬牙切齿。
“可是真的好渴”口气委屈,眼神可怜。
“你莫要太过份!”她松开他的衣襟,最终还是认命的给这只黑心的家伙倒茶。
遇上他,她总是容易炸毛,活该是她上辈子欠了他。
本来她还不觉得渴,倒茶时看到那淡绿的茶,闻到清淡的芳香时,突然觉得渴了。她很不客气的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然后再拿另一个杯子给他满上。
她把茶送到她嘴边,阴森森道:“这次总不能也让我亲口喂你了吧?”
“就不劳夫人了”他懒懒起身,手接过茶,仰头露出纤长而洁白的脖子,就着杯沿将茶尽数纳入口中。他饮茶的姿态优雅而洒脱,宛若一卷意境幽远的山水画。
她不由地痴痴的看着,忽然,一只手缠上她的腰间。在她惊诧的目光中,那手将她收入了一个怀抱。
她仰头,唇便被人含住,接着有丝丝凉凉的茶水流入口中。她无措的任他揽着,被动的吞入茶水,而他也趁此进到她的檀口内,在里头胡作非为一番。
他眼神晶亮晶亮,盛满了笑意,水色的唇泛着艳丽的光泽,“夫人,还渴吗?”他在她耳边低低笑开,略带嘶哑的低沉音色中似有致命的诱惑力,令人欲沉醉其中不愿自拔。
“你这人真真是坏透了”她恼道,一拳打在他胸口上,却没用什么力。
“呵呵呵”闻言,他笑的更大声,狭长的凤眸光华流转,风情万种。
“夫人,为夫困了。”
“你又想干什么?”她用力在他腰间掐一把,他又想着怎么奴役她?
他没回答,径自拿她的大腿当枕头睡下,手还固执的揽着她的腰。
他像孩子似的没有防备地枕在她腿上睡,很快就睡着过去。她没有伸手推开他,看着看着,心不由地软了下来。尽管这厮很坏,可她还是会喜欢他。
她用手替他顺着那比她还长的青丝,长长的青丝滑过指间后如流水倾泻而下。
忽地,脑子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她咧嘴奸诈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条备用的束发冰蓝色丝带,再拿他的头发编了两个大大的辫子,然后用冰蓝丝带把辫子绑在头顶,再系上一个大大蝴蝶结。
他睡的很沉,她拿他头发乱搞,偶尔扯痛了一下他,他也只是蹙了蹙眉没有睁开眼。
这一觉他睡了很久,他有醒来的迹象时,外面的天色早已大黑。
“公子,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我们要不要歇息一下?哦,荣王,静王和冷世子的马车好像都在前面停下了。”冥六在外面大扯着嗓子道,按公子的吩咐,要放缓马车行驶的速度,所以荣王等人早赶在了前面。
“那在前面停下吧”青灵替秦潋回道。
两人的对话终是把秦潋吵醒了,他懒懒的打开眼,复又闭上。然后脑袋在她肚子上噌了噌,还是没肯起来,足半盏茶功夫过去了,他才缓缓的起身。
她拿眼偷偷的瞧了瞧他头顶上的辫子还有大大的蝴蝶结,死死的忍住笑。
这家伙刚醒来,还没察觉她在他头顶上做的手脚。
她戴上那张面皮,“呃,我先出去一下。”趁他刚醒来还没发现,她得赶紧溜掉。
她刚跳下马车,马车内便传出秦潋的怒吼声,“叶……你给我滚进来!”
在他的怒声中,她笑弯了腰,脚步飞快的往前面有赫连翊等人在的地方去。人多的地方,他不敢对她如何吧?
然她想的太简单了,才跑出没几步,腰间被一道白绫缠住,接着硬生生的将她给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