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大约被白额认为是南蔚的宠物,在看到他很有乱逛的趋势后白额将他一爪子给丢了进来。
王大牛哭得稀里哗啦:“呜呜好大的老虎……”
南蔚不耐烦地道:“不许哭。”顿了一下才道,“白额不吃猴子。”
王大牛收了眼泪,呆呆看南蔚一眼,又好奇地看向他身边那些“石头”:“这些石头让我感觉很舒服。”
南蔚道:“这是灵石。”他想起王大牛是探宝猴,“这个地方还有让你觉得很舒服的东西吗?”
王大牛点头:“整个地方都觉得很舒服,这间房给我的感觉最轻微,旁边更加舒服。”
看来其他房屋里还是有存放宝物的,南蔚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没有再问下去。
见王大牛很识时务地缩在远处,他闭上眼睛,开始修炼。方才经过白额的帮助他的灵元得到了淬炼,修为有所巩固,正是修炼的好时机。
当然,南蔚也没有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到了第二天,他就再次激活玉符,离开了洞府。
这一次眼前出现的并非是南府的后院,想必每次出来所至的地点是在一定范围内随机的位置,或者是固定的几个位置中随机选择。至于答案究竟如何,就需要南蔚继续尝试了。
南蔚思考完毕,就发现脚上有点不对。
低头一看,他跟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对了个正着。
王大牛抬手冲南蔚挥了挥,面上露出跟人类一般无二的谄媚笑容:“仙、仙师,我……我很怕老虎的。虽、虽然我更害、害怕仙师您……但我却对您深、深怀仰慕……可以……可以盖过恐惧。”
南蔚:……
化妖丹真是厉害,能把原本质朴的村民变成这么个油嘴滑舌的猴子。
南蔚再度激活玉符,回到白额附近,又与白额战斗,进入洞府修炼,然后隔上一日再激活玉符离开,买些食水之类,再回到洞府。
而王大牛,也被南蔚丢给了白额。
这些日子以来,南蔚的生活变得格外平静而规律。
他总算摸清了玉符将自己传送出去的位置,其实是在七个固定的位置间随机选择——其中一次他又传送到了南府后院,南蔚顺便去看了看言嬷嬷和丹桂,在发现她们并未被苛待后就扔下没有再管。
他也前往了定天真焰处一趟,把从几位师兄手里拿到的法器给熔炼成了原料,又将自己惯用的金焱藤条与之结合起来,炼制成了一根低阶法器软鞭。因为品级太低,南蔚很不想承认是出自自己之手,随意地取了个名字叫做金焱藤鞭。他倒是想炼制一样代步法器,无奈材料缺乏,他又懒得去寻找材料,只想着回到宗门之后再到坊市里寻摸寻摸。
这一日,大约是自他在先祖洞府里修炼的五个月之后,已然到了这一年的年底。
随身携带的那块铭牌忽然有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南蔚掏出来一看,就发现上面闪动着奇特的光芒,在他催动灵元触到这光芒之后,铭牌上的光芒倏然大盛,在空气中显出扭曲的一行字来。
“承川首座之争将启,所有在外弟子速速回宗。”
南蔚回想了一下当初叶浮白便曾说及这首座弟子之争,似乎是想让承川支脉在仲平真人这位掌座有朝一日当真寿终之时,有人能够主持大局。
说是首座之争,其实也不过是在叶浮白、汪远臻和鲁奎山三人之间展开争斗。而那时叶浮白似乎已经打算结丹,这样看来既然首座之争开始,想必是叶浮白已经结丹成功,也做好了许多准备。
对此南蔚只是局外人罢了,回不回去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想到已经在外五个月,自己的修为在压制之下仍到了炼气八层大圆满,南蔚琢磨着还是回宗一趟的好。
将王大牛留在洞府,又交代了几句之后,一出洞府,南蔚就发现外面下雪了。满目都是白皑皑的一片银装素裹,便是靖池河中都凝结了些许浮动的冰凌,路上也少见行人。幸亏当日丹桂替他准备去南华宗的行装时准备了棉袄和披风,这次南蔚也带了出来,不然还真是有点冻人。
他裹在一身厚毛披风里头,赶回到南华宗的时候,就发现首座之争即将在两日之后开始,但应该是一力争取这次首座之争举行的叶浮白,却始终未见人影。
去执事堂任务阁交任务的时候,白发老者磕了磕烟斗,掀起眼皮子瞅了南蔚一眼:“你完成了任务?”
南蔚道:“是,当日曾有云敏、华存恩和冯奇三位师兄一道,都能证明。”
老者嘿嘿一笑,似是意味深长:“不错,此任务在各脉都有发布,云敏和华存恩也的确交了任务,任务中也确有你参与,只有那个冯奇,竟似乎是折在了回宗的路上。”
南蔚眸光微闪,不动声色道:“是吗。”
老者也未多说,接了他的铭牌,又将他的身份玉牌取过去操作了一下:“如此,你此次任务的贡献点便给你了。”
南蔚接过玉牌,刚要离开,想了想问道:“请问您知道叶浮白叶师兄最近怎样了?”
老者笑呵呵地道:“叶小子最近栽了个跟头,大约正在想办法疗伤。要我说,他实是不该如此心急,仲平总得过两年才出关。”
南蔚眉梢一动,没有再问,行了一礼便离开了任务阁。
在回去自己住处的路上,南蔚一瞥眼却瞧见了汪远臻。这位师兄行色匆匆,一向冷峻到刻薄的面庞却挂着几分神思不属,在南蔚叫住他以后才发现了南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