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之衡却是夷然不惧,见状他脚步一转,也是抛出了一样宝器。
赵文钊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冷笑:裴之衡与自己修为差距如此之大,便是他有宝器在手又能如何?岂非还是注定要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毕竟宝器也需要修为来催动,论灵元的浑厚程度,赵文钊自信自己绝不会在裴之衡之下!
谁知当裴之衡催动宝器,那座小塔旋转着在空中亦是涨大了许多,接着就泛出一抹奇妙金色宝光,但凡这金光波及到的地方,之前赵文钊那宝器就好似被重锤砸中一般,震动个不停!
裴之衡竟是轻轻松松地就与赵文钊打了个平手!
赵文钊面色微微僵硬,再要做出温文尔雅的笑容似乎也非常艰难。
与此同时,他心里几乎要嫉妒得吐血!
他很清楚,以以两人目前修为上的差距,裴之衡的宝器之所以能抵挡自己的宝器,自然是因为对方的宝器等阶更上层,说不定都已经有了接近法宝的实力!
下一刻,赵文钊便又扔出一样宝器来,他心想这宝器可是自己囊中等阶最高的一样,定然能压制住裴之衡。
谁知裴之衡的举动让赵文钊更加嫉妒,因为他也轻巧至极地抛出其他的宝器来。
一时间,倒不像是寻常同门切磋,更像是两个人在用宝器对决一般。
南蔚见状轻轻嗤笑了一声:“这赵师侄脑子不行。”
付云丹好奇道:“此话怎讲?”
南蔚道:“他难道不知,裴师侄可是谷师兄的得意门生。谷师兄如今身为化神,门下亲传弟子只有裴师侄和淳于师侄二人,淳于师侄如今已然步入元婴,之前适合金丹期用的宝器,自然又落到了裴师侄手中。何况……”他微微一笑,“他还有我这个师叔。”
他语气中的泰然自若和理所当然让付云丹眸光微闪,而再一想南蔚那极为惊人寻找宝物的运气,他心悦诚服地道:“师叔说的对。”
被他这样一说,南蔚心下大畅:虽然裴之衡总是不愿意叫本尊师叔,不过也不是没人肯叫嘛!瞧瞧付云丹,多听话呀!
这个时候,赵文钊心头却充满了不足为外人道的嫉恨。
他身为清珑真人的门下,自然也得蒙清珑真人授予一些宝物,可是对上裴之衡,这些宝器仿佛都没了看头。
想想看,这名金丹一重天的师弟随意就能掏出这许多的高阶宝器,自己兜里却只有一两样与之等阶相若的宝器,自诩在金丹期弟子里也是佼佼者的赵文钊,心中又如何能不嫉恨?
便是他不愿意面子上失去风度,还努力保持着的笑容,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彻底挂不住了。
比拼了各自的宝器之后,赵文钊虽然并未落入下风,但他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倒叫一旁观战的几名青丘支脉弟子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露出惊讶神色。
或许是因为付云丹与南蔚站在一处,那几名弟子在不知不觉中也往这边移动过来,此时一群人几乎站在了一处,因此南蔚清楚听到了这几人的议论声。
“咦,赵师兄看上去脸色好难看。”
“那可不是,虽然赵师兄还是占据着优势,但他的对手可是才金丹一重天的裴师弟。”
“但他都说了不过是切磋,又何必如此恼怒。”
“说起来赵师兄之前虽是好心,不过既然别人有这个本事先一步进入那灵地,那样去争抢的确不大好看。”
“话可不能这么说,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不争不抢,莫非坐在家中等机缘落在脑袋上不成?”
“争抢自然是有必要的,可是也有所为有所不为,而且在对手胜过一筹之后还不肯面对现实,这便不是我等应有的姿态了。”
“不过我觉得赵师兄会如此,只怕是因为他的师父。”
“他师父连累我青丘支脉还不够么,我们青丘因为他才少了一名化神。”
“那是因为那九霄支脉的两人……”
“这可怪不得别人,是清珑真人先下的杀手,若换了是我,现在这样我还觉得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