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额歪着脑袋好奇又警惕地打量了一下裴之衡,然后目光就定格在他手中的兔子身上。
“吼——吼?!”
南蔚看向王大牛。
王大牛立即挺身而出充作翻译:“白额问,说你哪里弄来的这只太阴兔。”
果然是太阴兔族的一员,南蔚一面想到,一面回答:“一不小心捡到的。”
白额:“……”
王大牛问:“白额,这里需要我翻译吗?”
白额就又吼了一声。
王大牛道:“老爷,白额说要裴公子将这只太阴兔平铺放好,不要让它受凉。”
南蔚想了想,掏出一片暖玉放在地上,然后让裴之衡将兔子放了上去。
白额迈步上前,垂头注视了一会兔子,接着就伸出前爪,小心翼翼地戳在兔子头上。
兔子抽动一下,眼神好象有些惊恐地看着这只吊睛白额老虎,却碍于南蔚它压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忍了又忍。
白额查探片刻,才低低地叫了起来。
王大牛任劳任怨地道:“白额说这只兔子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南蔚道:“我之前曾喂他吃了玄灵丹,但没有什么效果。”
白额:“吼吼!”
王大牛道:“白额说这是很正常的,太阴兔跟一般的妖兽是不一样的,它受伤后若是要疗伤,需要大量的阴气才行,玄灵丹无法提供阴气,所以它无法消化。”
南蔚了然道:“原来如此,那是否可以将他弄到阴煞之地,然后借助其阴气来运化药力?”
白额摇了摇头:“吼——”
王大牛道:“这样做有一定的效果,但还是不够,最好是能有妖族专门的灵药。”
南蔚表示很遗憾:“我这里没有。”他虽然去了一趟妖境,也起了在妖境与人类地盘互通有无的念头,却没有想过购买任何妖族适用而人类无用的东西。
白额又吼了几声。
王大牛道:“白额说我可以帮忙炼制这兔子需要的灵药,老爷你那儿不是有定天真焰吗,还需要大量玄阴之气,和一些别的材料,就不知道老爷你有没有了。”
南蔚看向兔子,哼一声道:“也不知道这次救你有没有收获,现在看来好像是个亏本买卖。”
兔子的耳朵更加耷拉了些:“……”
白额面上依稀浮出一点笑意,然后叫了数声。
王大牛道:“白额说,应当是没有什么坏处的,它说这只兔子身怀重宝。”
此话一出,原本老老实实躺着的兔子忽然弹了起来,只是在半空中就被南蔚拍了回去:“老实点。”
兔子眼睛红红的,十分委屈地继续躺下。
王大牛问:“老爷,它是不是想哭?”
南蔚道:“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爱哭。”
王大牛指出:“它不是人,所以不是别人。”以前总是老爷用这话来堵自己,现在终于轮到自己用这句话来堵老爷了,王大牛简直说不出的开……心!呃,并不,他只是纠正了一下老爷的口误!被南蔚似笑非笑的目光盯视片刻,王大牛默默闭嘴。
南蔚心里却想到白额所指的重宝,若不是贵重到一定的程度,白额绝不会称其为重宝,而会让白额如此描述的,南蔚也只能想到那一样东西了。
孵化台。
南蔚就道:“王大牛你把材料都告诉我,我去找来,你来炼药。”
等南蔚又跟白额打了一场后进入洞府内里,他一边在须弥戒里整理材料,一边将王大牛丢进洞府的炼丹房里,回头就见裴之衡亦步亦趋地正跟着自己。
南蔚挑起眉:“有事?”
裴之衡道:“将此地透露给我,不打紧么?”
南蔚道:“有什么要紧的,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