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几天,就是这几天,一切都会爆了。
而这几天,陆漫漫怎么自保?
他怎么引起统帅和秦正箫的正面战争从而坐收渔利?!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至少这一刻,他因为陆漫漫,变得真的有些,畏手畏脚!
他真的很怕一不小心,陆漫漫就真的遭遇了……
而他,没有选择!
就如她,也没有选择一样!
……
别墅内。
秦正箫走进大厅。
大厅中很安静,陆漫漫睡得早。
他一个人坐在沙上,自己倒了杯酒,在想一些事情。
莫修远的话,他现在不敢尽信。
统帅现在的身体,他也在持怀疑态度。
如果统帅真的只剩下几天的命了,那么他在隐忍几天,等统帅一死,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了秦正扬,让自己上位。但如果统帅真的还有很久,以统帅这么老谋深算的人,可以制造很多杀他的机会,比如利用莫修远,比如利用他故意对他的看中让其他人对他虎视眈眈,这么一直周转着,统帅还有可能,找到很多理由将他治罪!
他甚至在想,任何来杀他的人,他如果反手杀了那个人,统帅就会以他杀人罪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所以说,现在他和统帅都在比彼此的耐心。
在这个非常时期,谁先动,谁就会败。
只是越是到了这个非常时期,越是无法让人真的静下来。
不动,可能会被算计。
动,也可能会被算计。
已经两难的地步,他现在找不到更好的方法,让自己达成所愿!
这就是统帅的能耐,分明已经到了嘴边的肉,但就是吃不进去,而这个时候,他还在故意的制造各种矛盾,故意的让他不得好过!
如果,如果真的只有几天的命……
就好。
只怕是,统帅故意在混淆视听。
也实在不知道,莫修远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政治上的人,不是没有过,为了自己的权势,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抛弃妻子,何况莫修远还这么年轻,想要重新找一段感情,分明不难!
他眼眸微动,转眸看着突然从二楼上下来的陆漫漫。
陆漫漫穿着保守的睡衣,看上去其实倒像是休闲的外出服。
陆漫漫其实是在等秦正箫。
她等了有点久,没听到什么声音,但打开房门就看到了二楼下,一直在沉默喝酒的秦正箫。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坐在沙上。
秦正箫看着陆漫漫,“你找我有事儿?”
陆漫漫看着他手上的酒杯,看着他旁边放着的拿瓶喝了一般的红酒,“你没醉吧?”
“我酒量很好。”意思是,很清醒。
“我觉得我可能想到了,怎么让巴泽尔将他手上的地皮,转交给你的方式。”陆漫漫说。
秦正箫扬眉。
扬眉看着这个女人,“你一天都在想这个事情?”
“晚上做梦都在想。”
“说说你的计谋。”
“巴泽尔不在乎钱,也不畏惧你的势力,只能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他很有钱。第二,他觉得你的势力不至于威胁到他。”陆漫漫直白。
秦正箫点头。
一边点头,一边抿酒。
“而通过你给我的信息,我是这么理解的,巴泽尔有钱,是因为他本身有钱。但是巴泽尔的势力,并不是因为他自己,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他的女朋友之内,因为你说了他是孤儿,还说了,你现在不敢动他的女人。”陆漫漫说得很认真。只是从秦正箫的信息中,以及上次和莫远离谈的时候,说道他女朋友只是为了政治需求才在一起的。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她敢肯定,这个女人身份绝对不会太简单!
秦正箫笑了一下。
真是很聪明的一个女人。
“让你都不敢动的女人,我想巴泽尔对这个女人多少也会礼让几分,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说,巴泽尔应该不想因为其他外界原因,影响了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感情。所以,我们还是得从他女人出。”
“嗯。”秦正箫难得应了一声。
“破坏两个人感情最直接也最快的方法就是第三者。第三者分为很多种,但最明显的也就两种,感情上的第三者和身体上的第三者。”陆漫漫对着秦正箫,说,“身体上的第三者,又快又准。还能有证据可查。”
“你的意思是,给巴泽尔身边安排一个女人?”
“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合理的安排?”
“找到了方法,实施就不难了。我昨天看你和巴泽尔感情很好,你邀请他来家里做客,不难吧。”
“不难。”
“来到你了的地盘,你还不能做点什么手脚?”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跟谁学的?莫修远?”秦正箫询问。
“人在极度绝望和嫉妒恐惧的时候,总是会超乎自己想象的灵感出,这叫急中生智。和莫修远无关。”陆漫漫说得肯定。
秦正箫忍不住笑了一下,说,“陆漫漫,你觉得莫修远爱你吗?”
陆漫漫蹙眉看着他。
“长得这么漂亮,又为他牺牲这么多,你觉得他有多爱你?”秦正箫问她,似乎是很严肃的想要知道答案。
“那是莫修远的事情,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是说你不敢肯定?”秦正箫将杯子里面的红酒一干二净,“你知道今天我去参加家宴的时候,统帅说了一件什么惊人的事情吗?”
陆漫漫看着他。
他说,“统帅准备亲自给莫修远拉红线,而对象是,统帅的亲孙女。”
陆漫漫脸色微变。
秦正箫讽刺的笑了笑,“是不是觉得很不值得。”
“没有值不值得,现在我能够想的只是,怎么活命。”陆漫漫看着秦正箫,“我就问你,我刚刚给你说的,你要接受吗?”
秦正箫审视着陆漫漫。
那一刻是真的看不到她脸上异样的情绪。
他放下杯子,突然从沙上站起来,走到陆漫漫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然后弯腰,将自己的脸逼近,和她很近的距离。
陆漫漫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的酒精味。
但她没有任何表情,就这么看着他。
“你说我安排怎样一个女人,才会不让巴泽尔怀疑?”
“比如,我。”
“你?”秦正箫扬眉。
“**孕妇,这个新闻不是更劲爆!”
秦正箫似乎是愣怔了好几秒。
好几秒后才开口说,“陆漫漫,你为了活命倒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没办法,人在生死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就不怕孩子受到伤害?”秦正箫问她。
“谁说一定要做下去。”陆漫漫说,“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自己家里面血流成河的画面。半途喊停,你应该会帮我的吧?”
“你信任我?”
“为什么不信任?!”陆漫漫对视着秦正箫,“在不影响你利益的情况下,你何必做那么绝!仙人跳的把戏,你知道怎么玩的。”
秦正箫突然笑了,大笑。
他看着陆漫漫,看着这个淡定的女人,看着她脸上的睿智和整个人给他的安静。
他眼眸突然一紧。
脸就这么靠了过去。
然后一个吻,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陆漫漫一惊,眉头一皱。
轻描淡写的一个吻,仿若不存在一般,很快。
秦正箫站直了身体,手指放在他刚刚亲吻过她的唇瓣上,“原来真的很软。”
陆漫漫捏了捏拳头。
“可惜,陆漫漫你身份不好。”
丢下一句话,秦正箫突然就大步上楼了。
陆漫漫看着莫修远的身影,整个人完全不是那么淡定。
刚刚秦正箫的举动,是抽风吗?!
抽风吧!
她狠狠地擦了擦。
心里也厌烦很排斥,但……她只会压抑着,不会大吵大闹。
她站在客厅很久。
整个客厅很安静,很安静。
她没有骗秦正箫,她确实想了很久,想了很久,怎么让莫远离手上的地皮,名正言顺给了秦正箫,而她可以给自己一点生机!
她深呼吸。
让自己内心渐渐平复。
她只希望,秦正箫不要食言而肥!
秦正箫。
此刻躺在自己大床上的秦正箫,没有习惯性的去洗澡,而是回到房间,就让自己躺在了床上,没有开灯,就看着头顶上,黑暗的天花板,呆。
呆的感受着,心口处,一点一点不受控制的跳动。
刚刚那一秒的亲吻,原来不是心血来潮。
他有些讽刺的笑了笑。
果然,陆漫漫的能耐,超乎他的想象!
他阴冷的笑,笑得何其恶毒不堪!
……
第二天一早。
陆漫漫醒来。
现在在床上躺久了,就会感觉到肚子里面的宝宝在叫嚣。
所以现在的她,起得越来越早。
她离开房门。
秦正箫也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
两个人对视。
秦正箫看了她一眼,笑着先下了楼。
陆漫漫脱口而出的话,还是这么咽了回去。
昨晚上她提的建议,他没有给她准确的答复,而她,也不敢逼着他答应自己。
一前一后的下楼,在饭厅中吃着早餐。
两个人都很安静。
安静的饭席间,秦正箫擦了擦嘴角突然问道,“如果整个过程,你没死,莫修远倒是死了,你会怎么办?”
陆漫漫吃着面包的嘴角,停了一下。
停了一下,还是很自若的将面包给咽了下去,喝了一口牛奶,还擦了擦嘴,说道,“生死各有命,我能怎么办?”
“会另外找人嫁吗?”
“当然。”陆漫漫说,“在不是我对不起莫修远的情况下,他死了,我没必要为他背负一辈子,我很理智。”
“看出来了。”秦正箫点头。
点头那一秒,嘴角似乎还笑了一下。
陆漫漫不知道他那么一抹明显的笑容是为什么,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就不用去知道。
两个人吃完早餐之后。
秦正箫准备出门。
出门的那一刻,他说,“晚上我约了巴泽尔。”
陆漫漫一怔。
“不是你想要的吗?”
“谢谢。”
“不,你是在为我做事情,如果成功了,我会谢谢你。”
“你只要不杀我就行。”
秦正箫看着她的模样,没有说话,就这么笑了一下。
嗯。
不杀你!
突然舍不得杀了。
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活着,比死了好。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会寻求最大利益的人。
不杀莫修远,是因为觉得莫修远活着比死了有用。
不杀陆漫漫,是因为觉得陆漫漫活着比死了让他心情更好。
所以……
他觉得,有理由不用杀了!
------题外话------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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