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不要他抱着!
“你,你受伤了?”端木煌此时惊慌,一把就将她打横抱起来,“我带你找鬼隐!”
“不要你管!”凤无忧眼泪掉下来,手脚想着要挣扎,但怎么都无法动弹半分,只能道,“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我偏不!”端木煌抱着她就飞快地跑出去,“阿九,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不应该这般待你。你说不握着你的手,我往后不握就是,你说不拉着你到处跑,我保证从现在开始,我不拉着你跑来跑去。”
凤无忧听着,整个人只差翻白眼,他真的是正常的?他这般的抱着自己还跟自己解释这个问题?
他此时抱着自己又跑来跑去了!
凤无忧两手揪着他胸前的袍子,“阿六,我没事,真的没事。你将我放下来。”凤无忧祈祷的是,他别把自己带出这个城隍庙。如果自己消失了没能在那城隍庙后院候着,那到时候怎么说怎么解释?
如果说的被人掳了,那是对闺誉极有影响的,自己还怎么做人?何况这个男人,自己真的是看不透。
“不,你吐血了,比我吐的还要多!”端木煌哭丧着脸,抱着她飞奔地狂跑进了一处院子。
凤无忧头晕沉沉,被他这般的抱着更加昏沉,终于双手一松,双眼一闭,不省人事。
端木煌直接一脚就踢开那门,“鬼隐,鬼隐!”
一名花白了胡子的老者在屋里捣药,听着来人喊话,只是侧头看着,手中捣药动作未曾停下。
“鬼隐,快!”端木煌直接将凤无忧放在旁边的床榻上,将鬼隐手中的捣药什么的都拿掉,“她受伤了,你赶紧看看她。”
“自己都快死了,还管别人。”鬼隐淡淡道,但当看到凤无忧的时候,惊了惊,“是个女娃娃。”自秉承主子遗命照顾端木煌的病,就不曾见他靠近过什么女人,这个,不知道是哪家女子?
端木煌怔了怔,瞬间就吼道,“是又怎么样?她若是有事,本王将你这全都烧了!尤其是你这胡子!”
鬼隐回神一惊,捂着自己好不容易留长的花白胡子,撇撇嘴,上前替凤无忧诊脉,“死不了死不了,放心放心。”
端木煌放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道,“她吐血了。”
“嗯。”鬼隐上前看了看凤无忧的脸色,诊断,道,“这傻孩子,怎么自己试药呢?原本身子就偏寒,还试寒药,真不爱惜自己!看样子是个大家闺秀,抓个丫鬟试药不就成了么?”鬼隐说着摇头,走一边去配药。
端木煌听着杵在那里。试药,除了给自己试药,还有谁?
端木煌慢慢地走近,然后坐在凤无忧床边呆呆看着她。坐良久了,才回神,掏出丝帕替她再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我没让你为我试药,你怎么就这么笨,真笨。”
这时候,鬼隐已经从外面端进一碗药来,“好了,伤得不太深,她晕倒是因为中了一点迷香,喝了这药,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也不必太担心。”
端木煌瞬间回头,黑眸一敛,“迷药?什么迷药?”
“你问我,我问谁去?”鬼隐瞪了他一眼,指了指凤无忧,“你应该问她。”
端木煌愣了一下,上前将鬼隐手中的药端过来,“本王来就可以了。”
鬼隐看了他一眼,不语,走了出去。
端木煌扶着凤无忧起来,然后才慢慢地给她喂药。
那药有点苦,凤无忧喝着不是太乐意,终于喝了两三口之后,苦得醒来了,睁眼,看着面前这人。
此时的自己还靠在他怀中。
凤无忧一惊,顿时就要起身,却不想,头一阵晕眩,端木煌见此快速放了碗,将她扣在怀中,“不许动!”
“我没事了。”凤无忧喘了喘气,“我该回去,不然我得要受罚了。”
“我在,什么人敢罚你?”端木煌看着她,“阿九,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