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倒是一笑。
众人看着凤无忧的这笑容,都怔愣了一下,她还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笑出来,实在是难以相信!
凤无忧收了笑容,指着那张药方,冷冷说道,“哼,这张药方上,竟然写着一味药,名唤做‘蓿玉草’,乃是用来治疗哮喘的,跟什么心疾八百辈子都不着边儿!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周围的人一惊,而那个人一愣,霎时间懵了。
“怎,怎么会?”那个人傻了眼道,“明明是治心疾的药呀!”
“是么,那怎么可能会有‘蓿玉草’?如果心疾的人吃了,可是会越吃越严重的!你当的我们无忧堂的人是傻子么?”凤无忧冷冷一笑,扬了扬手中的药方。
周围的人不禁地朝着那个人指指点点。
“这老头儿,不是心疾,而是简单的哮喘!人没死,装什么死!”凤无忧说着愤恨一脚就踢在那老头儿的腿上,刚好是软关节骨位置,顿时那老头儿一声叫痛,一把就坐起来!
自己如不是蹲下来看出个大概,还真是会被这两个人给欺骗了!竟然如此来欺骗她?
“有能力服了龟息药,说明可不是一般的人呐!这龟息药,普通百姓岂能买得起的?说,是谁指使你们的!”凤无忧一挥手,顿时几名侍卫已经押着那老头儿了。
周围的人顿时吵闹开了,没想到这睿鬼王妃竟然三两下就拆穿了这样的一个把戏!而且竟然是有人有意陷害无忧堂!
凤无忧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看向这此时押着的老头儿和那个中年人,“不说,就以为本王妃没有办法了?”
可是话刚落,这两个人一把挣开那些侍卫的钳制,袖子里掏出个匕首来就朝这凤无忧刺来!
可有人的长剑比他们更加快!
刹那间一阵风吹过而已!
端木煌将凤无忧抱进自己的怀中,他低眸,沉声道,“我们回府。”
凤无忧愣了一下,想着要扭头去看那刚刚要杀自己的两个人,可是端木煌轻轻扳转了她的螓首来,“不必去看了。”
众人全都惊骇了在那里,地上那两个人死不瞑目,脖颈上一条细线渗出血来!都不知道端木煌是如何出手的!
秦翎此时已经回来,当看到这个情形的时候,赶紧让人帮忙处理。
凤无忧心中想到,他肯定已经出手杀了那两个人了。
“你杀了他们……不逼问一下他们是谁指使的吗?”他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狠戾,杀人速度简直闪电一般。
“我观察过,他们两个人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想杀你,就是说明要拼死一搏,已有赴死之心,何须留活口?”端木煌低沉了声音,道。
“那,那你就……”凤无忧看着他。
“嗯。”端木煌抱着凤无忧继续往前走。
倒是这时候,凤秋旭迎面走来,他看着凤无忧被端木煌抱着在怀,怔愣了一下,而眸光看向他们身后不远处,更是怔愣。
已经有官兵来了,秦翎自然是与他们在处理。
凤无忧抓了一下端木煌的衣襟,“二哥来了。”
端木煌看了一眼凤秋旭,然后嘴角动了动,“去处理。”
“是。”凤秋旭点头,倒是朝着端木煌和凤无忧行礼低头。
凤无忧微微怔了一下,端木煌已经抱着她离开,凤无忧扭头看着凤秋旭,“我总感觉,你们两个人怎么是怪怪的?”
“无碍。”端木煌沉声道,抱着凤无忧已经赶紧离开。
夜色降临的时候,赤王府中。
暗室里,端木赤雪嘴角浮着一丝丝的笑意,看着自己对面桌旁的带着斗笠的惹人,“可汗大驾光临,本王可是有失远迎了,呵呵!”他说着便笑了笑。
端木赤雪说着给对面的人倒了一杯酒。
博朗尔尔司并没有说话,只是端起了那杯酒,一口就喝掉,“可有太子消息?”
“这个,倒是不曾有,本王觉得,博朗太子会不会不在这里?”端木赤雪明知故问,笑。
“是么?”博朗尔尔司冷冷一笑,他站起来,颇有居高临下地看着端木赤雪,“孤可是听闻太子一直都潜藏在宣和皇朝当中。”
“你大可去搜,去找,何须来如此问本王是不是?”端木赤雪笑,然后摊开了自己的手,眸神里尽是不屑。
博朗尔尔司动了动那朱唇,“赤王这话……说得好!”
“既然可汗来了,那明日本王禀明父皇,如何?”端木赤雪此时倒是撇开了刚刚的话题。
“随你。”博朗尔尔司看了他一眼,“听闻赤王可是给孤选了一名女子,这女子还是贵国第一女将军?”
“是。”端木赤雪仰头看着他,嘴角浮出一丝的笑意,“这女子,可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马匹,可汗若是能够驯服此马,将来他日,定会耀眼光芒。”
“哦?”博朗尔尔司冷冷一笑,“孤听闻第一女将军乃是姓龙的女子?”
端木赤雪点点头,“龙玉楼。”
博朗尔尔司听着眸色闪过一丝的冷厉,“孤许久没有驯过马匹了,这姓龙的,听起来不错不错,哈哈哈……”
端木赤雪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对方倒了一杯酒。
……
凤无忧跟端木煌用过了晚膳,各自沐浴之后,端木煌坐在那书案前看书信,而凤无忧则是靠在他的身边拿着医书在看。
端木煌稍稍放了一下手中的书信,然后侧脸看着凤无忧,凤无忧此时看书看得认真,时不时还立即写下一些批注。
端木煌看她认真,便不禁更加多看了一些。
他嘴角微微笑地看着凤无忧,看着她写字,她的字隽秀又纤细,让端木煌看得嘴角勾勾,当真是享受之极。
凤无忧感觉被人看着,便立即抬头看他,正撞见他的眸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