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后倒是眸色一眯,“那句话,说的是晔儿,至于皇叔……”
“何事?”端木煌眸色一抬,阴森的眸就盯着朱皇后。
“小六也没有迟到多少,可以了。”崇帝看了朱皇后一眼。
“是,是。”朱皇后笑了,摆手。
立即有宫女太监上酒菜、点心。
“真是令可汗和太子笑话了。”崇帝笑了笑,对着尔尔司和君恪邑道。
“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在座的几位王爷皇子,都是性情中人,我很喜欢。”君恪邑嘴角带着微笑,轻轻地扇了扇手中的铜鼓扇。
“正是。”尔尔司说着看了一眼君恪邑。
周围的人听着都笑了笑。
这时候,宫女将众人面前的酒杯都倒满了。
“孤敬陛下一杯,敬皇后一杯,以谢盛情款待!”尔尔司说着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
君恪邑也是几乎与他同时起身,端酒而视。
崇帝和朱皇后也起,顿时这一桌子的人全都站起来。
“为两国友好,请。”崇帝笑了笑。
瞬间的这一桌子的人全都笑了,然后喝了酒才坐下。
端木煌自是不喝这样的酒,喝了到嘴里之后,已经从手指尖逼酒而出。
凤无忧事先已经服了药以防万一,所以小饮了一口以示诚敬。
戚玲珑看着自己对面的凤无忧,嘴角讽刺一笑,“睿鬼王妃神色桃红,想必是伉俪情深,鸳鸯比翼连连。真是羡煞旁人了!”
“羡煞不羡煞且不知。”凤无忧眸光迎上戚玲珑,“倒是王爷挺疼爱我的。”
“听闻睿鬼王和睿鬼王妃进宫的时候,似是乘坐的马车有问题?咿咿呀呀,不知发生了何事?”朱皇后此时倒是插了一句。
“也无什么事。”凤无忧脸上一红,然后瞬间压下,“那马车乃是旧年所造,而今旧了一些,入宫得急切,面圣也急切,便坐了的这马车,咿咿呀呀,我当的是听个丝竹,也甚是好的。”
“是么?!呵呵!”朱皇后冷笑一声。
端木煌听着一笑,“是本王不好,这马车是时候换上新的,走起来不会咿咿呀呀,爱妃喜欢丝竹,便在马车上挂几个铃铛,或是令几个歌姬在前方弹唱,如何?”
凤无忧听着立即瞪了端木煌一眼,他绝对是故意的。
“王爷喜欢就好。”凤无忧嘟嘴。
“真是令人羡慕啊!”端木赤雪嘴角一笑,“刚刚路过的时候,听得的是皇叔说皇婶身子不适,而今,可安好一些了?”
“好多了。谢谢。”凤无忧微微点头。
君恪邑嘴角笑笑,眸光看向龙玉楼,龙玉楼此时也看向他,小唇抿着。
端木空桓看了他们一眼,桃花眼一闪,嘴角一笑,“年年家宴,不是坐在这里喝酒,就是吃菜说话,今儿倒不如多一些小趣儿为好!”
“也是,可汗和君太子都在,倒是应该有点别致。”此时倒是满身书生气的司马挚开口。
他一身儒雅书生白袍,浓眉薄唇,面容英俊,如今那黑眸就看着君恪邑,“可汗和君太子远道而来,今日这家宴,自当有些不一样。”
君恪邑黑眸看向司马挚,嘴角一笑,他果真听了自己的那席话之后,成长了不少。
“随意即可。”君恪邑点点头。
司马阙看了一眼司马挚,低声道,“挚儿,这方的当属你最小,莫要随意开口。”他说的这话虽有责怪之意,但掩不住的是眸神里的赞赏。
他司马阙的儿子,说话朗朗,即使文弱一些,但从来都是帝国之将才!
“是,父亲。”司马挚低头笑笑,但眸光却是一直看向君恪邑。当真,这个太子君恪邑给自己的感觉不一样,可明明该是第一次见面,不该有如此强烈的熟悉感觉才是……这……
朱皇后听着扭头看向崇帝,“皇上认为如何?”
“何为有趣或者是不一样?”崇帝看向端木空桓,“小空,你说。”
“比如儿臣耍个猴戏给你们看!”端木空桓倒是调皮一笑,他说着起身,不等他们说何种的话,已经在那不远处打了一个跟斗。
“你这猴儿,当真的猴儿!”朱皇后捂嘴一笑,“也不怕被人笑话!”
“大家欢喜即可,笑笑何妨!”端木空桓笑着道,“母后母后,您再看!”说着,又做了个猴戏的动作。
朱皇后更是捂着红唇笑了。
凤无忧怔愣了一下,这朱皇后分明当众戏弄端木空桓,可是这个戏弄,却是端木空桓自己去撞她口子的……凤无忧眸光转头然后看向端木煌。
端木煌眸色冷冷,盯着在那里甘愿做猴的端木空桓,脸色不悦,袖子下的拳头紧握。
凤无忧将手放在端木煌的手背上,稍稍松开他的手,然后与他紧扣。
端木煌看了凤无忧一眼,喉中已然叹气。
“五皇子,你翻的这跟斗的确漂亮极了,可是也不能让你一个人翻的是不是?”凤无忧此时朝着端木空桓招手,“坐下来。”
“好啊!”端木空桓一口应下。
“我早早听闻玲珑王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阳光甚好,不如来一个?”凤无忧笑,“我可是仰慕玲珑王妃很久了呢!”
“一个人演,不精彩,倒不如与睿鬼王妃一同比试,才有看头!就是不知道皇婶有没有兴趣?”戚玲珑站起身来,“比琴棋书画太容易,换点别的,我们都不会的,会更加精彩,您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