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刚才还看到他拉住你的手臂不放。”秦皓轩不悦。
墨倾城抬手抚平他紧拢的眉心,笑道:“真的没有,他只是说让我加班,而我不愿意,才会出现刚才的情况。”
“真的?”秦皓轩疑惑地看着墨倾城。
“真的。”墨倾城不想把事情闹大,她觉得卢威廉的事情自己完全可以应付。
秦皓轩将墨倾城揽在了怀里,不再多说话。
……
第二天,墨倾城查完病房,坐在办公桌前看手术资料,她在为秦老爷子的手术做最后的准备。
突然,卢威廉走到墨倾城身边,依靠在她的桌子前。
“你有事吗?”墨倾城扬起头,虽然不想跟他说话,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不要把面子弄僵得好。
“昨天那家伙是谁?你的男朋友?”卢威廉开了口。
“我想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墨倾城不想跟他谈论私事。
“你跟他勾搭上了,我看他的衣着应该很有钱。”卢威廉的脸色很不好,眼中有嫉妒也有不肖。
墨倾城沉着脸没有说话,什么叫勾搭?
卢威廉看墨倾城板着脸,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他将一叠厚厚的资料摆在墨倾城的桌上,用命令地口吻说道:“这是Lisa手里病人的资料,你看一下吧。”
“为什么要把Lisa病人的资料给我?”
“因为她要请假回老家一趟,所以,在这段时间内,她负责的病人由你来接管。”
“Lisa什么时候回家?又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走,大概半个月以后回来。”说完,卢威廉得意地从墨倾城桌边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墨倾城松下一口气,明天就是给秦老爷子做手术的时间,幸好Lisa要回去是在后天,这样错开,还不至于压力那么大。
只不过,从今天起,墨倾城就没有时间离开医院,双倍的病患压在她身上,会占去她所有的时间。
这件事情,墨倾城没来得及跟秦皓轩说,因为一个下午她都很忙,直到快下班时,她接到了秦皓轩的电话。
“什么时候下班?要不要我来接你?”秦皓轩富有磁性地嗓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他们已经有两个晚上没有见面。
“今晚,我恐怕还要住在医院。”墨倾城叹息道。
“为什么?”秦皓轩声音里充满了抗议。
“因为明天就是给爷爷动手术的时间,我有很多事情要准备,还有想睡个好觉。”墨倾城不敢告诉他即将下来的半个月她都要加班,只好拖一天是一天。
“……”电话那头是半晌沉默,最后,秦皓轩才开口道:“你离那个叫卢威廉的家伙远一点,他的风评很不好,以前干过不少骚扰护士和新来女医生的事情。”
“我知道,我也不想跟他多接近。”墨倾城低叹一声,卢威廉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不仅骚扰她,还给她压了这么一大堆活。
“一定要在那家医院干吗?回家来,即使不工作,我也会养着你,让你衣食无忧。”秦皓轩皱眉道,这两天都看不见墨倾城,他很不爽,真是烦透了墨倾城的工作。
“我一定要工作。”对于这一点,墨倾城从未妥协过。
“……晚上,我会很想你。”秦皓轩软下声音抱怨,像一个讨不到糖果吃的小孩子,男人有时候就像小孩子。
“我也会很想你。但我不能再跟你聊下去了,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我,先挂了。”墨倾城得要去巡房,Lisa虽然说是后天请假,但实际上,今天已经开始交接工作。
……
因为精心的准备,因为有医学泰斗施耐德先生的保驾护航,墨倾城给秦老爷子实施的手术非常成功。
当墨倾城走出手术室,看着围上来的秦家人,她扯下口罩,笑道:“他没事了,今后会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太好了,谢谢你。”秦明达很高兴,第一次对墨倾城说了感谢的话,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不用谢我,要感谢的人是施耐德先生,他为我提供了很好的解决方案,手术的成功离不开他的帮助。”墨倾城侧过身,将视线投向刚从手术室出来的老者。
施耐德取下口罩,一脸慈祥,摆摆手,笑道:“不要谢我,手术成功不算什么,病人还需要好好调养,良好的生活方式才是以后健康的保障。”
“不论如何,都要感谢。”秦明达紧紧握住了施耐德的手,秦老爷子的病可谓是他的心病,如今听说能好起来,怎不叫他喜极而泣,这是作为人子的一片孝心。
“哎呀,老爷子出来了。”郭丽萍看着被护士推出来的病床,惊喜道,拉着秦明达走了过去。
施耐德也走了过去,看着病床上紧闭双眼的秦老爷子,解释道:“麻醉药效还没过去,先把他推回病房吧。”
秦明达夫妇跟着推病床的护士们一起离开,而施耐德先生的视线则停留在秦羽身上,他走了过去,笑道:“你和倾城要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别忘了通知我这老头。”
秦羽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望向墨倾城。
墨倾城挽住了施耐德的手臂,他就像是她慈爱的父亲,撒娇道:“您弄错了,我和秦羽是误会,我的爱人在那儿。”墨倾城抬手指了指正走过来的秦皓轩。
“看我真是老糊涂,对不起,闹了一个大笑话。”施耐德抚了抚额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秦皓轩,点了点头,笑道:“嗯,不错,年轻有为,器宇不凡。”
秦皓轩是宠辱不惊,他伸手与施耐德先生握了握,寒暄道:“倾城一直有您的照顾真是非常幸运的事情,我在这里特别感谢您,还有替我们全家感谢您对我爷爷手术的支持,您的医术真是太高明了,我们非常幸运。”
“过奖了。”施耐德先生谦虚道,而墨倾城则将小脑袋依靠在他肩头,仿佛是领着秦皓轩见长辈。
秦羽见到他们三人像是一家人,自己落寞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