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如玉眨着眼,手抱得很紧,林贞居然没拿。
“姨娘,”把头微微仰起,林贞看着比高了半个头的年轻女子,笑道这个家,还是我娘在当……”
虽然不赞同,可此时此刻,她却只能维护。
如玉抿着丰唇,没有再坚持。林贞接过箱子,捧着毕恭毕敬地放在陈氏怀里。“娘,您看看是不是这只?”
陈氏点头,目光在林贞面上一扫而过,带出十分怜惜。可到底却是没有说,只是解下襟上的钥匙,慢慢打开了箱子。
偷眼一瞄,林贞只觉得眼睛一花。她自然这箱子是陈氏放钱放贵重首饰的,可是从前的林贞娘却并不关注。而林贞在现代,自然说不上富贵,一下子看到箱里那闪闪发光的金子,自然止不住砰然心动。
“娘……”眼见陈氏把放在上层那小巧的金锭往出拿,拿了一锭又一锭,竟似乎真要掏空了,林贞直觉得肉疼。
终于,陈氏把手抽了出来。可那箱子的上层也基本上算是空了。林贞拿眼一眼,桌上的金锭恰恰是十只。
这样,就是十两金,如果按市价来算,大概就是百两银,折合十万钱,照现在的生活水平来说,这样的小定礼,的确是极多了。可见当年定这门亲,白家也还是有诚意的。
只可惜,天意弄人,那年意气风发往京中春试,一门心思想高中进士、光辉门楣的林父落第不中,返回定陶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最后缠绵病榻半载,到底还是撒手人擐,只留下一门孤寡。原本在白家眼里的好亲事自然也就成了拖累,才有了今天这样逼上门来的举动。
“陈娘子,您就别勉强了——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儿,可是不智……”白家妈妈笑盈盈地看着陈氏,眼睛却不时瞄向桌上的金锭。
林贞扬起眉,看陈氏脸色发白,眼里隐隐有泪光,心头不禁怒火中烧。
“妈妈,咱们家里的事儿就不劳妈妈操心了!妈妈虽然热心,可纵是我家有金山银山,却到底不敢亮给妈妈这样的外人看……这世上的人,到底不是个个都是仁善君子的!”
“林家小娘子,你……”白家妈妈气结,还要再,林贞却已经抓起桌上的金锭,直接丢了。
“妈妈,你家的钱可是拿好了!要是丢了一锭两锭,可要你家主子打你……”
被砸个正着,白家妈妈却不肯太过躲闪,反张着手,左右摇晃,去接林贞故意用力砸的金锭。
“贞娘,咳、咳……”陈氏摆着手,想要劝林贞,却是一阵猛咳,说不出话来。
白家妈妈狼狈地趴下身,捡起脚边的金锭,“小娘子!你虽年纪还小,可也要好歹!像你这样的行径,传出去坏了的名声,你就苦了……”
林贞仰头,“传出去又如何?我正要人,纵是我林家只剩下孤儿寡母,也不人欺负的……”
原本还要的沈媒婆听到这话,不由上下打量了林贞两眼,不单只没有,反倒垂下眼帘,退了一步。
丢完了金锭,林贞又拿起桌上那四样礼盒,看着白家妈妈,冷笑道这世上,谁不说人闲话?谁又不被人说闲话?嘴都是长在人家脸上的,我林贞娘管不了别人说,可却能决定做!”
“啪”的一声把摔在白家妈妈脚下,她抿唇笑道妈妈还是把这点心带给你家小郎吃吧!我家弟弟,吃不起这么金贵的……”
白家妈妈又气又恨,抓起礼盒,兜了背子里的金锭,扭身就走。
“等一下!我的庚贴和婚书何在?”
白家妈妈回过头,撇着嘴还未,那沈媒婆已笑着自身边包裹摸出一只贴匣,笑着上前递到林贞手中。
看着沈媒婆脸上的笑,林贞也便跟着笑了笑。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既然这沈媒婆看着和善,她又何苦招惹人怨?
“这下,林小娘子没别的事了吧?无不少字”白家妈妈冷哼着,脸拉得老长。
瞥了她的面色,林贞却只是笑,回身自桌上取了贴匣,“妈妈要是不拿回庚贴和婚书,你家小郎可要如何再觅佳偶啊?!”
笑盈盈的,她看着白家妈妈返身,伸手来接贴匣,嘴角扬得更翘。就在白家妈妈伸手的刹那,她的手一扬,那贴匣就远远地落在一旁。
“你……”白家妈妈气得脸色发青,连手都颤了。
林贞却只是微笑着,淡淡开口家中正值丧中,不便多留客人——沈妈妈请了……”客气,却未提白家妈妈半句。直气得她几乎跌个倒仰,猛地转身颠颠地疾奔而出。
沈媒婆眯着眼,看了看林贞,笑着对陈氏施了一礼,转身慢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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