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帝和可不想跟自己的女人争执有了她之后是不是自己的桃花就少了许多,成亲之后他身边的女人只有她,神侍对他们恭恭敬敬,连他的广袖边亦没碰到过,洁身自好得他近乎不相信婚后的他是他自己。
“承认了?”
“你怀为夫的桃花,可你的桃花不也被为夫破坏了吗,你我宫外的桃花皆没有了,这么看,我倒也是不亏。”
诀衣噗嗤一笑,她哪里有什么桃花,她活了万万年,就他这么一朵桃花,
tang现在有他了,想再开出个满园春色的粉桃也是不可能了。
“夫君,你绝不觉得我很吃亏呀。”
帝和指尖把玩着诀衣的发丝,轻声问道,“吃什么亏?”
“你可是万花丛中过,而我仅仅只有你这么一朵桃花。想来想去,我可是亏的很,你说现在若是我出宫去找乐子,怕也是没男子敢与我谈上一二。”诀衣似乎真觉得自己吃了许多独身来往的亏,似男子失却满园鲜花,懊恼的很。
“你想出去试试吗?”帝和含笑的问。
她若想出去,他不会拦,就怕没人敢与她欢好。
“还用试么?”诀衣反问,他可不就是晓得外头的人不敢对她倾心吗,瞧他一脸笑得那个样儿,气人的很。
帝和乐笑了,“哈哈。”
要说天道到底是天道,难怪会有上古神兽入了佛陀天成为神尊才可娶妻之规矩,到了他们这个份上娶的媳妇儿,独身在外也没人敢招惹,更不要说让他们头顶飘绿色了,极为安心。诚然,这不过是帝和的一念玩笑之想,他无聊,天道可没功夫想诸多无聊之事。
临夜,帝和本想让血魔进入自己的身体,想到晚上他和诀衣还有夫妻亲密要过,便作罢。
第二日十五,白天艳阳高照,帝和喜欢的很,想着晚上的月亮一定又大又圆,正合他的心意,月华浓沉对血魔是好事,自然得利的为猫猫。
当夕阳余晖渐渐薄了后,帝和站在大殿前门口深深的呼吸了一记。活了多少年岁自己也记不清了,可还从未像今天这般紧张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之后的每一步寸寸不能错。
佛钵从封佛小塔里面拿出来,帝和微微蹙了下眉头,一言不发。
不晓得血魔是被帝和震慑着还是每日参禅学到了骨子里,机灵的沉默着。
帝和把佛钵上封着的结界一层层打开,最后还剩下一道的时候,微微有些迟疑。他所迟疑的,并非担心血魔逃走难以抓回来,他早已防备了这件事,他迟疑的,是血魔的心思,与君子交,当用君子之道,可若与小人交,有些事便难说了。
一只闪着金光的手掌覆盖在佛钵之上,血魔头顶的最后一道结界被帝和撤掉,但随即,他飘渺的身体被帝和吸入了手掌心,一缕魔灵游走在帝和的身体内,与以往他寄居的身躯不同的是,以前的他有着随意进出的本事,可这次在帝和的体内,他操控不了帝和的意志,也逃不出他的身体,更像是进入了一个囚牢,除了全心全意的为诀衣除掉魔性,别无他事可做。好在,他也的的确确是真心实意的想为她除魔,卖给帝和一个人情总好过与他为敌,说白了,他与那个珞珞也没半分交情,参悟这些天,虽没成仙变神,但也想得明一件事,拿不下诀衣他放弃就是了,异度世界里那么多供他吞噬的妖魔,何必专注在她的身上呢,当初的他也是够笨的了。
血魔游走在帝和的体内,停在他的胸口,感觉到他的神兽内丹散发出无穷的神力,心中不免感叹,难怪自己输在他的手里,这货可不是一般的仙神啊,真真是为万神之宗的大主,若最初有这等认识,他也不至于不自量力的招惹他了。
帝和灵声问着体内的血魔,“可以了吗?”
“等月悬空即可。”
“带她到月下何处是为最好?”
“若能在帝亓宫的宫心为最好,但她若不愿意,只要在月华铺撒的地方也可。两人相对而坐,她的心中必须全心全意驱魔,而我心甘情愿为她除魔,剩下的事便是我的事。”
帝和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封佛小塔。血魔不曾注意到的是,帝和在转身的瞬间将佛钵收入了广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