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岩浆下面有东西?况且那大鱼我们可是眼睁睁看着它钻进了岩浆里!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下去吗?!”语兮紧张的望着下方翻滚不停的岩浆流,似是害怕又似是急切,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这女子不知为何,此时一改以往刁蛮泼辣的样子,竟然颇有些局促起来。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等禹州他们那边的结果,如果实在不行……本座就亲自下去走一遭,以老夫的修为,有本命灵光护身,想必下降数百余丈还不成问题,”古辛叹了一声,沉声说道。
众人皆是一惊,有心劝上两句,但心中也早知道,恐怕没人探这一回路,无论是司晓宇、妲怛还是古辛等人,于谁都无法彻底安下心来。
他们早就用神识探过这岩浆内部,虽然神识受到极大的限制,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岩浆恐怕至少也有千丈之深,在如此高温下下潜百丈,在场的恐怕也真的就只有他古辛能够凭着法力强横,勉强试上一试,其他人若为特别的辅助法宝,根本不做他想。
“还是在下与古辛阁主同往吧,在下有明清寒髓,虽然法力远不及阁主,未必能降到更深,但几百丈之内总归能给阁主做个照应。”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这人一张国字脸,白眉长须,羽衣星冠,背后一只长条形的包袱,不知是何物,手中却是一把黑白双色的羽扇,正在胸前缓慢的摇着,这人始终都是笑呵呵的神情,整体给人的感觉真有几分仙风道骨。
“慕容护法,”听到这人说话,古辛眉头轻皱,明显有些意外,但瞬间后又面露古怪的说道,“护法难道是信不过本座,怕本座是在做戏,所以要寸步不离的监视不成?”
此言一出,黑麒苗寨的几人都是脸色一凝,面露不悦,那白眉老者更是一脸的愠怒,“古辛阁主这是何意,在下愿一身犯险,与阁主亲赴如此险地,难道就只为阁主口中之意?!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阁主若如此猜忌,信不过我等,又何必答应让我等前来?!”
“哦?”古辛眼睛微眯,死死的盯着慕容护法的双眼,半晌,终于哈哈一笑,“护法是不是多虑了,本座只是随便一问,护法有何必多想,既然护法有此好意,老朽自然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慕容护法、范护法、赛长老三人面色如旧,只是冷冷的望着古辛,不曾说话,唯独那莫长老,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连连打着哈欠,像是酒瘾又犯了,却是全然没把众人的说话放在心上。
“师兄的本命牌有消息!”几个人在一边东扯西扯,晓宇却忽然脸色一变,手中一只小巧的银色玉牌突然的放出幽幽的琉璃色光晕,华美异常。
司晓宇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说话间已先一步向韩澈的本命灵牌中注入神识。
“师兄说他中途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但暂时没有危险,叫我们不用担心。”司晓宇低头道。
“问他在哪里!”古辛不待晓宇说完,抢先说到。
“他说暂时无法说明在什么地方,但他所处的环境暂时没有危险,很安全,正在想办法出来,他让我们先想办法进入王城,不要冒险去找他,如果有其他人失散,也千万不要……去寻找,失散的人?”司晓宇有些踟蹰,但还是将韩澈的意思完整的表述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古辛更加郑重起来。
司晓宇也略显茫然,摇头道,“师兄在本命牌中就是这么说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本命牌也是我和师兄在‘那边’时就相互交换的,千里之外直接传送神念,从来不见有错。”
只是说完这句话,司晓宇的神情忽然一滞,眼中惊疑之色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了平静,也并不见再说什么。
禹州、唐津、末冬三人快步赶了回来,望向众人询问的目光,俱都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
古辛眉头紧锁,司晓宇虽然说的轻巧,他身为古滇痋蛊一脉秘术的继承人,又怎能不知道这本命灵牌的来历,这种东西可不是在普通修者之间就能使用的,而是只限定在施展过共生秘术的宿主与宿生之间,其功效当然非同一般。
而此时韩澈通过此物传话居然仍要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看来所遇之事必是非同一般。
想到这,古辛思量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道,“既然这样,我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所幸看来,失踪的三人暂时还不至于有大的危险,不过不探一探究竟,本座总归是不能安心,这样吧,你们先往王城赶路,寻找滕王鼎,只本座和慕容护法去搜寻他们!”
“这怎么行?!”禹州没听到古辛和慕容先前的一番对话,此时不禁大惊,开口道。
“无事,凭本座二人的修为,只要不过于冒进,这王城之外的把戏还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古辛摆手制止了禹州接下来的话,胸有成竹道。
“看来贵徒也在担心老夫暗有动作咧!”慕容见禹州和唐津面露为难的向自己偷瞄,不禁眼角一挑,酸酸的说了一句,但见古辛面上并无异色,一副全无所谓的样子,哼了一声,也就再无他言。
“我,我也要一起去!”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不用看,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