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榕恨恨的咬了咬牙,他虽然并不把这男子放在眼中,但古辛的话他还是不敢不听的,又怎么能放任司晓宇送死。电念之间,霓榕身形一转,直奔司晓宇的方向飞去。千百条银黑两色丝绦也同时飞出,向司晓宇卷去。
“砰砰”数声连响,丝绦与玉碟释放的青色遁光交织在一处,纷纷化作碎片,居然不能再进分毫。
见此情景,霓榕玉指轻点,一枚银色玉简忽然飞出,在半空中不停穿梭,其上面浮光流动,隐隐有字体游鱼般从玉简上游下,落在青色遁光之上。
遁光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居然轻易的现出一条通途。
这遁光只为阻挡外界的极广和风暴,却并没有真的和霓榕对抗的意思,此刚刚一破,霓榕真身已经赶到,一个纵身边飞了进去,直朝其中的司晓宇肩头抓去。
司晓宇如同真的迷失了自我,好像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变化,此时依旧飞快的朝着风暴眼直奔,眼看着已经接近了边缘,元磁风暴已经毫不客气的降落到了他的身上,泛起碗口大小的紫色电花,并伴有绵延的雷鸣之声。
“回去!”霓榕的堪布级别的神识何其强大,外放之下如探针一般狠狠的刺进了司晓宇的大脑,司晓宇明显为之一怔,面色陡然一青,竟差点一口吐出血来。
他迷茫的回头看了看霓榕,仿若大梦未醒一般。
霓榕的心中顿时咯噔一声,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向其心头袭来。她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应对,手腕上陡然一重,已被一双大手牢牢箍住。
霓榕惊奇的现,一个境界的修为压制此时居然形同虚设,他竟真的挣脱不开司晓宇的手掌,那大手仿佛是一把大锁,将其牢牢的锁住,就连法力灌注之下都完全不起作用。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做什么?!”霓榕真的慌了,元磁风暴已经越演越烈,满耳都是巨大很恐怖的雷鸣声,震得人心中一阵阵的惊慌,紫色电流如同失控的蛇群,疯狂的扭动着腰身,在其二人周身上下飞窜,将青色遁光击得嗡嗡直响。
它们伺机而动,仿佛只要这青色遁光露出一丁点的缝隙,便会瞬间毫不犹豫的挤进来,将其中的人轰的粉碎,不留一点痕迹。
元磁风暴之威,霓榕可是做梦都不想尝试,可现在这一切却近在眼前,她只得是一面锦里挣扎,一面小心的将护体灵光遍布全身,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求生几率,她也不肯放过。
风暴吹得两人的身形剧烈的飘忽,仿佛没进一步都异常的困难,当然,想要退出,却也并不那么容易。
固然司晓宇向前的以致坚定异常,几乎如同中邪一般,但那速度却真的称不上太快,而眼看见,紫色的风暴潮就已经渐渐的转为金色,近儿随着二人的继续接近,这金色又再次转变成漆黑,绝对的黑。
霓榕从来没有真正想过暴风的中心是什么,抑或说这黑暗后面是什么,从前是未想到会被卷入其中,而现在却是因为实在太近,已经没有余地再去多想,她的心中一片死寂,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自爆身上几件大威力的法宝以求脱身。
“你不要轻举妄动!”男子的声音清晰的传来,仿佛是穿梭了无尽虚空,又好像就声在耳边。。
“你,你还清醒?!”霓榕引动灵力的动作戛然停止,看向司晓宇的眼神更带了几分疑惑。
就在这时,元磁风暴忽然席卷而来,巨大的风漩将二人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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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禹州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这样他的精神崩得像是上紧了的法条,但神识中一片空白,察觉不到一丝的警兆,这样神经质的状态让他几乎疲于应对,他看了看同样有些神经过敏似得张望不停的唐津,心里隐隐多了一丝疑虑。
“真的要这么做吗?这些虽然都不是活生生的人了,可毕竟……”
“你还有别的办法能出去吗?我们在这里被困了十二天了,却一直都是在重复第一天生的事,这样的情况,谁知道还会持续多久,也许是一天,一年,或者是永久……”唐津道。
“真的不能试着改变吗?”禹州像是叹气,又像是疑问的说道。
唐津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巷口,“那边那个梳着双马尾的小姑娘,半刻钟后会被阁楼上落下的石子击倒,撞到街边的肉铺,长桌翻倒,上面的尖刀飞落砍断了路人的脖子,头颅顺着斜坡滚到街角的马槽里,三匹马受惊奔出来,行人被纷纷撞到或者相互踩踏,而惊马冲进阁楼撞到了油灯,阁楼燃烧起来,进而整条街都会陷入到大火。十二天了,我救了他们十次,可是每一次,这样的连锁反应只会越来越厉害,甚至蔓延到整个城市。”
“唉!”禹州叹了一句,却并没有任何意外,显然是已经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那下一步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
“能想的都想过了,你也看到了,每天正午时分这里就又回到前一天的场景,根本不可能继续下去。”唐津叹了口气。
“屠城吧!那壁画上不是已经给了我们预言,兴许杀光这里的所有人,这种轮回就能停止下来。起码此前的预言不是实现了嘛。”一个粗豪的声音忽然想起,两人循声望去,却见正是那叫做路正途的粗壮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