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起身去卧室，再次搬出了上次的玻璃器皿，说道：“闻锋，今天叫你过来，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我仔细琢磨了一番，你每次误差只有一厘米，肯定是可以校正的。但是不明白你身体里到底有什么毛病，我现在负伤之躯，也不能帮你检查。所以，只能靠你自己了。”

闻锋问道：“靠自己？我可也没有法子。”

柳长青说道：“你之前没有练习过锻神法对吧？”

闻锋颔首：“学校里老师说我年龄还小，脑域还未完全发育，现在练习锻神法，对身体会有很大的损害。”

柳长青不屑地笑了一声：“他们指的只是城邦规定的大路货，套路过于暴烈，过早练习的确对身体有损害。”

闻锋还真没了解过锻神法的详细事宜，好奇地问：“锻神法也分版本，是不是像元招式一样，城邦规定的差劲到了极致?”

柳长青点头说：“虽不中，亦不远矣。城邦规定颁发的锻神法，重神念之应用，而不重其养息，是以精神力增长比较缓慢，对脑域造成的伤害也过大。所以，大的势力集团都不会采用，每一个都有其自身传承的秘法。”

闻锋心中一动：“那桑德兰集团中也有秘法传承？”

柳长青颔首道：“桑德兰集团名列城邦企业五百强，应该有这份底蕴。不出意外，等到明年，他们就会教授给你了。”

闻锋随口说道：“那得要等到明年了，我把锻神法练习了之后，才可能找出问题来。”他自从施化说了精神力天生发散型的问题之后，对于成为机士，一下子热情小了许多。而且他最近沉心于矢力图符文的研究，机士之梦便淡然了许多。

柳长青神色一沉，问道：“你似乎对成为机士不怎么热衷？”

闻锋也不隐瞒，说道：“我觉得专注于学术的路子，更适合我的情况。施大师已经说了，我很难达到七级机士，既然在这条路上无法登顶，那么还不如在学术上有所成就。”

柳长青浓眉一扬，训斥道：“没志气！学术大师固然受人敬仰，但城邦顶端权力的构成，虽然有种种因素制约，归根到底却是武力作为基础。学术大师固然受人尊敬，说到底只是依附于机士这个职业。”

闻锋不以为然：“施化大师如果站在一个城邦科学院士面前，照样要行礼如仪。学术大师并不低于七级机士。”

柳长青冷笑道：“早跟你说过，施化就是一个野路子，他这辈子的成就也就到头了。一个学术大师在七级机士面前或许可以平起平坐，但是在八级机士面前呢？城邦的权力构成，已区别于陆地文明时代，当真正意义上的万人敌出现的时候，人类社会的秩序构成以及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