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非刚刚有所觉悟,又要面临一个尴尬的入门仪式。
“何以要净身入门,这可真是奇了个怪。”于小非埋怨说道。
剑童却是冷声答道:“尔等若是不愿净身也可,那么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可是初次见面,就要这般坦诚相见?”于小非仍在犹豫。
另一边的梁平和无情,同样处在犹豫当中。毕竟这是第一天来到此地,对付究竟是友是敌,的确不能这么草率的妄下定义。
然而剑童却是催促说道:“尔等何以这般犹豫,还不动手。”
梁平也终于开门见山说道:“如果你们不给出合力的解释,我们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在这里脱下自己的衣服的,再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对男人的身体就这么感兴趣么。”
剑童道:“只是让尔等脱去外衣,并未教尔等脱得精光,何以会有这般的误解,真是低俗下贱。”
“....为什么不早说!”梁平好一阵无语,心头窜出的暗语,冷声说道:“羊驼兄何在!”
隐晦的一句草泥马,剑童也不得知。
只见无情“噗嗤”一笑,引得文治老头发问道:“无情,你为何发笑。”
无情强忍不笑,却实在有些难以忍耐,便是一脸恭敬的回禀道:“只因梁平这厮太逗了些,倒也无甚大事。”
文治老头追根究底问道:“何出此言。”
无情道:“当问梁平才好。”
文治道:“汝发笑,自有汝因,何需询问他人。”
无情一阵沉默,咳了咳道:“是在下失笑了。”
文治道:“汝乃是文治武馆中的弟子,何以在下自居,当自称为弟子才是。”
无情闻言,眉头一蹙。
梁平突然叹息一声,接口说道:“听你们说话累的发慌,一个没注意,我还以为穿越到了古代去了,不过话说回来,文治老头,你不是说要净身入门,才算是文治武馆的弟子么。“
文治闻言失笑道:“此言乃是出自剑童之口,吾何时说过。”
“咦?”梁平闻言,险些吐了一口老血,“我嘞个去啊,既然不是那样的,你何以不早点说!卧槽!”
此言稍落,便见剑童一脸愤怒的瞪着梁平,冷声道:“言辞如此粗鲁,真是不配成为我文治武馆中的一员!”
然而此番,文治突然站起身来,抖了抖手中的拂尘道:“好了,不与尔等多费唇舌,既已跨过生死之门,就是文治武馆中的一员,从今往后,大家都是同门,当相亲相敬,不得互相排斥。”
此言是说给梁平三人听得,也是说给剑童说得。
梁平三人恭敬点头。
剑童也是一脸顺从说道:“师尊所言极是,只是梁平那厮言辞太过无礼,真该好好教训才是。”
文治含笑说道:“不急,不急,其人自有天命,能够教化他的人,还尚未出现。”
剑童闻言,终于不再言语,却是对梁平表现出极为不满的情绪。
梁平看在眼里,却是暗暗生喜,自言道,气死你这小不点,活该你长不大!
正是此际,无情突然开口问道:“如此说来,我等三人,也当称呼您为师尊么。”
文治道:“非也,汝三人已是余文良、耿含青和花真盛的徒弟,怎好改投吾门。”
此番,梁平三人皆感惊讶。
“既然是这样的话,也就是你们并没有打算收我们入门咯。”梁平问道。
文治却又摇了摇头道:“非也,汝三人已是吾门中人,只是没有师徒之称,汝三人到此,只因汝三人有未完成的使命,文治武馆,只是提供尔等一个方便之所罢了。”
三人都有点懵了。
但见内堂中走出另一个身长不足一米的剑童,同样是个杀马特,手里提着长剑,在之前引梁平三人进入文治武馆那剑童的耳边轻语一阵,便又自行退去。
他以为无人听见,实际梁平已经了然于胸。
知道那内堂中,已经准备好了入门仪式,但那入门仪式,又并非真正的入门仪式,只为掩人耳目,暗渡陈仓罢了。
但却不得知,究竟是如何暗渡陈仓?
好一阵疑惑,却也不好泄底,便并未多问。
跟着文治老头一同进入内堂。
内堂是露天的,内堂中有一高台,高台上备好了茶具座椅。
文治老头自将坐上主位,令剑童端来三碗茶,分别交给梁平三人。
三人接过手中,自也明白其中道理,便是相继走上去,替文治老头跪献茶水。
文治老头形式化的喝了几口,便吩咐剑童将茶水撤去,遂悄悄的将梁平三人领入内堂的后院。
后院内种满了古松,松叶落得满地都是,显得有些狼藉。
但在那一个百年古松之下,有一处凉亭。
此间已是黎明时分,那一轮终古常新的皎日再一次崭露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