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头似乎有人在等着似的,商亦臣连门铃都没需要按,公寓的门已经打开,跃入视线的是之前同秦歌也见过面的盛夏和陆伯尧。
商亦臣只是简单朝着他们点头打了招呼已经抱着秦歌往里面一间卧室走去。
秦歌被他安置在床上,商亦臣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看到秦歌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的摸样终是停下步子,倾身在她额上吻了下,“这些天你先和盛夏呆在一起,这周围很安全,如果没事的话尽量不要外出。”
简单的交代过后商亦臣又要离开,秦歌心底卷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慌乱间她拽住商亦臣衣服下摆,这样的场景更像是一场没有预兆的生离死别,“商亦臣,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好吗?”她声音绵软透着满满依赖和不舍,顿了顿又补充上一句:“我想和你一起。”
商亦臣唇角宠溺上扬,他似乎很满意秦歌的依赖和不舍:“乖,我只是有事需要出差,最多三天我一定接你回家。”
秦歌看着他脸上毫无破绽的笑容,可又觉得如果真有什么事她跟在他身边一定也只能是累赘,想了想勾着他脖子在他唇上轻轻啃了下,乖乖点头松开他,“好,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商亦臣你早点过来接我回家。”
“恩。”商亦臣点头答应,“睡吧。”他看着秦歌闭上眼睛,替她捻好被子这才起身离开,他有些讨厌此刻心里滋生的满满不舍,又不是生离死别,可如今一方面他喜欢秦歌对他的这种依赖,另一方面又排斥这种依赖对他形成的另一种比毒品更盛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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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看着商亦臣和陆伯尧一起进去书房,她安静坐在客厅里看看里面紧闭的房门又看看另一边紧闭的书房门,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不安。
十来分钟的时间商亦臣和陆伯尧一起出来,陆伯尧交给她一把手枪,简单交代几句这才和商亦臣一起离开。
盛夏手里握着小巧的女士手枪手腕收紧握住直接翻白,陆伯尧不是第一次给她枪以便她能够自保,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盛夏会滋生出这种类似于诀别的味道,她甚至不知道陆伯尧和商亦臣这一趟是要去做什么,她被心里那股不安所驱使,猛地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可前后间隔不过一分钟,门外一直到紧闭的电梯门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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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刚睡着就已经是噩梦不断,梦里商亦臣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比白纸更甚,可偏偏后面的人还在不断开枪,一枪一枪没入肉体之中直到商亦臣的身体再没有一处完整,而她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旁观的看着商亦臣躺在血波之中彻底没了气息……
秦歌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身,外头天色已经是昏黑,她一抬头便碰触到自己额上满头冷汗,她迅速掀开被子下床,打开房门客厅里一片明亮,而沙发上盛夏僵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