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半妖人,所以白棋背后并没有翅膀,只有脚下有一点淡淡的光芒,不过这倒是不妨碍他耍帅。这一点单从他怀里抱着的李毓杉满脸花痴模样就能看出来。
“你们给我站住!”即使已经离开很远了,可是雏鹰依旧还是能听见女王愤怒至极的声音。清泓颜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看着身边一脸得逞的白棋,她挑了挑眉毛,道:“你们这样子就不怕女王大人真的生气,一气之下在整个大陆发布追杀令?”不过这样子耍那帮眼高于天的人倒也很爽。
斜眼瞥了一下清泓颜,白棋的回答有些文不对题:“你那个女护卫跟上来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两人身影猛地一抖……
“你说闵若啊。她既然是风系帝国第一暗卫,自然是隐蔽工作一流了,现在说不定正在什么地方跟着我们呢。”
“你倒是对她很放心。”白棋笑着回应道。
“那不然呢?难道我还要为自己的手下操心?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还不如不找什么手下。”
白棋微怔,似乎在思考她的话,半晌他点了点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道:“看不出来嘛,泓颜你竟然对如何统领自己的手下这么在行。”他原本想说她看上去真的很像统领者,有那种心态的。可是转念想到天清族的灭亡,就换了一种说法。
不过清泓颜倒是对这件事情显得很淡然,脱口而出道:“要不然怎么能统领整个清族呢?”淡然的表情让白棋几乎以为清泓颜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灭族之仇。
“哎,阿瑾,自从回来我就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你现在应该是天羽族的族长了吧。”
“嗯。”突然成为话题男主角的千慕瑾轻轻地回答了一个字就不再说话了。视线触及到前方。好像依稀可以见到码头了。
“有时间真想看看阿瑾的族长之灵啊,一定很帅。”清泓颜一秒钟变花痴。说完之后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好困啊,阿瑾我先睡一会,等到了你叫我哈。”
“泓颜姐姐真厉害,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睡着。”毓杉小朋友的小心脏已经快吓出来了,可是不知怎的。每次触及到白棋的怀抱都会突然变得很安心。
“她啊。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让人忍不住替她操心。”碰巧此时千慕瑾回头看了白棋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了一下。然后瞬间分开。
另一边,顺利和子雪子风会合的子雨子熙将魔君的吩咐简单说了一遍,作为四人里面首脑级别的子风紧紧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如何帮助自己的主子。反观子雪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地向子雨子熙指了指前方千慕瑾和清泓颜相携的身影。
暴戾少女从残部密室逃出来并且在残部大开杀戒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陆,人们在议论这个女孩究竟是谁的同时也在惊讶残部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尽管除了雏鹰和凌飞几个人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就是清泓颜。可是消息中却很清楚地说明了那个女孩身后跟着一只冰雪银狼。于是一时之间,所有有着银狼灵兽的年轻女翼士们都成为了怀疑的对象。
但是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孩子已经在去往魅影的路上了。
在大海上漂泊了半个月,清泓颜百无聊赖地掀开了翼船的帘子,看着漫无边际的海面,有些郁闷。
这些天他们都只是待在船里。除了修炼就是发呆,清泓颜深刻地感觉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发霉的。
“呵。”看着清泓颜一副怏怏的样子,白棋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道:“泓颜你倒是真的一刻也闲不住啊。这才半个月,我看你啊。马上都快成化石了。”
被嘲笑的清泓颜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棋,说道:“这魅影的基地设在哪里不好,非要设在大海的中心;设在哪个大海的中心不好,偏要设在整片大陆最大的海中央。我现在深刻地怀疑这帮人其实实力一点都不强,所以才会如此隐蔽。”
“说不定也有这个可能哦。”白棋配合地说道。正巧千慕瑾修炼完毕走入船舱,清泓颜拿起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手帕递给他,问道:“魅影还有多久才能到啊,不知道师兄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快了。”千慕瑾接过手帕说道:,“我刚才修炼的时候顺便启动了我们的阵法,爵默说他们那边暂时一切顺利,不过他们还没有发现沈玲珑母女的踪迹。”
清族灭亡后,沈玲珑三人就被剑族带了回去,后来许家家主用镇族之宝换回了许子墨,却没有管沈玲珑和清依,反正在许子墨看来清依也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所以也没有救她。
这次雏鹰集体出动就是分成两队,清泓颜四人前往魅影谈判,而宇文爵默四人却前往剑族总部,收集情报,分析地形,为报仇做好准备。
“她们两个就算是死了也不足为惜。”清泓颜的语气淡漠,在她看来沈玲珑就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元凶,自然不会在意她的死活。
“不过,师兄却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千慕瑾话锋一转,一双墨眸闪烁着不安,“他说,溪同和剑族私下有联系……”
千慕瑾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是盯着清泓颜的,生怕她太过激动又做出什么举动。剑族与雏鹰的仇恨太大了,不光是天清族,还有天羽族都是毁在了剑族手中,而溪同是他们在意的类似家人一样的存在。如果溪同真的和剑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那么千慕瑾真的很难想象清泓颜还有他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师兄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清泓颜的脸色有些苍白,可是眼神却依然很坚定,“我相信溪同。他是我们并肩战斗的朋友,他知道我们和剑族的恩怨,他不会背叛我们的。”
“嗯。”千慕瑾看着清泓颜的眼睛点了点头。刚才宇文爵默也说了应该是他看错了,雏鹰几个人的感情都很深,实在是受不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