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眼中划出异样的光泽，她淡淡道，“我很好奇，你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有资格登上南荒第一人的宝座？”

苏陌诧异，他按住胸口的龙剑，逼停血迹溢出，“你什么意思？”

冷清秋摇摇头，一如既往的冷淡，“我只是说你九死一生，你什么时候听我说你必死无疑了？你这样贪生怕死，来道宫做什么？”

“额。”苏陌愣住，眼神转动。

“这一剑被你的人王剑抵消大部分杀伤力，即使被贯穿，也不会死。”冷清秋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背对苏陌，“你暂时死不了。”

“暂时死不了是什么意思？”苏陌询问。

冷清秋道，“那要看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苏陌不解，精粹的眸子晃动，很是不解冷清秋的话语。

冷清秋沉默半息，态度终于有点缓和，“念在你替我挡下这一矛的举动，我可以饶你一死，但你必须在我面前发誓。如果不愿，你难逃一死。”

先前那柄赤血战矛，最先针对的是她，而后苏陌，如果不是后者突然指令人王剑，现在负伤的必然是她。冷清秋虽然性格冷漠如霜，但个中情理还是有开明之见。

仇是仇，恩是恩，她向来恩怨分明。

“发誓？”苏陌才懒得管其他，他好奇道，“发什么誓？”

“保证你今天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全部烂在肚子里，若是让第三个人知晓，必遭五雷轰顶，永生不得超生。”冷清秋一字一句道，“而我，也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送你上路。”

“额。”苏陌翻白眼，轻声道，“要不要这么狠？”

其实，苏陌也看得出冷清秋为何态度转变如此快，看来这一剑被贯穿，还是有一定的成效，并非无妄之灾。

“要么发誓，要么死。”冷清秋双手附后，自上而下，冷漠的凝视苏陌。

苏陌刚想继续说话，突然间五脏紊乱，有一股无形的剑气在搅乱他的身体，令他面色瞬间苍白，非常难受。

冷清秋眸色旋转，“这一剑虽然没斩你要害，但现在还不拔出来的话，你依旧会死。”

“那还不替我拔出来。”苏陌跳脚道。

“我只有杀人的经验，没有救人的爱好。”冷清秋一句话，让苏陌连死的心都有了，不仅性格冷淡，连语气都如出一辙。

苏陌单手按住龙剑，可这柄剑贯穿力度太大，他根本无法独立完成。

冷清秋五指轻动，在双方沉默数息后，她无奈的叹气，淡淡道，“忍着点。”

“哧。”冷清秋食指，中指点动剑柄，稍稍后移，无数剑气自苏陌的肉体冲跃出来，而后剑身回撤，带出大片的血迹。

“嗤嗤嗤。”

血迹如水，自苏陌的肉身喷出，刹那间染湿长袍。龙雀剑的寒气太浓郁，即使以苏陌的肉身，都难以长时间支撑。

“这是淤血，让它们流干净。”冷清秋回复一句，力度加深，瞬间冲出长剑。

“啊~”苏陌大眼瞪小眼，看着流出的无数精血，倍感肉疼，许久他才问道，“现在可以止血了吧？”

冷清秋默默的点点头。

“那止啊。”苏陌双手晃动，示意冷清秋。

“止什么？”冷清秋有点不明所以，反问道，“你在说什么？”

“替我止血啊，还什么。”苏陌无语，忍不住嘀咕道，“怎么反应这么慢？杀人的时候也没见你脑筋转不过弯。”

“你。”冷清秋听得苏陌一番言语，眸色大变，她食指点动，又将龙剑插入他的伤口，“现在血迹止住了。”

“我·草。”苏陌看着那柄重新插入身体的长剑，低声嘶吼道，“你玩我？”

“你言语不敬，让我很不高兴。”冷清秋拍拍手，冷淡道，“我现在不想替你止血了，自己解决。”

“姑娘，没你这么玩的。”苏陌汗颜道，“你是救我呢，还是拿我当靶子？”

“一剑一剑插过来，很有意思？”

冷清秋忽然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她轻声道，“我这还有一柄剑，要不凑一对？”

“你还来。”苏陌后退数步，嘀咕道，“神经病啊。”

“你说什么？”冷清秋凝视苏陌，沉声道。

苏陌伸手挡住渐渐靠近的冷清秋，“你别过来，我自己解决。”

“不需要我了？”冷清秋眼神怪怪道。

“让你帮忙，我会死的更快。”苏陌摆摆手，自行解决。

如冷清秋所言，这一剑被人王剑抵消大部分剑气，威势不足先前的十分之一，他迅速抽出龙剑，而后止住血迹，打理伤口。

冷清秋双手附后，沉默观望，始终给人一股冷酷的感触。

“哚。”